“是我。您好。”
“不好意思,你戴了眼镜,我没敢认。”负责人看她位子那么靠后,很是歉意,说不知道她在江城,早知给她一份靠前的邀请函。
靠后的位子没有酒会的入场函。
“晚上酒会就在楼上,五楼的宴会厅,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份入场函过来。”
“谢谢,酒会我就不过去了。”肖冬翰可能觉得她也不想去,所以没给她酒会的邀请函。
“必须得到场,是我工作失职。我昨天看了《大梦初醒》的预告片花,有我们江城园区的俯瞰画面,虽然只有几秒,特震撼,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广告。你都这么不遗余力展示我们园区,哪有不感谢你的道理。”
负责人说:“你要不来,那就是觉得我招待不周。”
温笛:“……”
还能这样。
负责人又看肖冬翰从第一排纡尊降贵过来,那更得邀请温笛过去,他转头想吩咐秘书,秘书说:“已经让人送过来。”
太过盛情,要是却了,有点拂面子。
肖冬翰说:“去吧,温叔叔晚上也在。”
负责人品了品,肖冬翰说的不是温董,是温叔叔。
一个称呼,玄机可多呢。
入场函送来,肖冬翰跟负责人一道离开。
温笛收起信封,拿下眼镜,只觉得头疼。
没多会儿,她收到爸爸的消息。
温长运说:【他们特意跟我打招呼,让我晚上一定要带上你去酒会。去吧,要不是这次金融论坛在江城举办,金融圈这么高规格的酒会,你也不一定有机会参加。见见没有坏处。】
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温笛才见到父亲。
温长运在五楼签到处等她,见到女儿,他往前走了两步,“今天怎么样?”
温笛挽着父亲,“没白来。”收获比想象中多。
她还穿着西装,其他参加酒会的人也一样,顶多是脱了西装外套,身上的衬衫还是白天参加会议的衬衫。
酒会没有衣香鬓影,与其说是酒会,不如说是一个开放式商务洽谈会,每个人都在抓紧机会去找平日里想见,又很难约到的人,或是有合作意向的人。
步入宴会厅,温笛看到了姜昀星,姜昀星也是穿着职业套装,她手机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没注意到她。
姜昀星正在跟小叔通话,宴会厅有点吵,她出来找个安静又隐蔽的地方说话。
小叔问她,今天有没有看到严贺禹。
“没注意。”
“他没在台上讲话?你没注意?”
姜昀星跟小叔摊牌,“您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去找他。就算他把我项目停掉,我也绝不会去找他。”
她受够,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我答应过肖冬翰,跟他继续合作。出尔反尔的事,我做不出来。肖冬翰给了我们利益,我们给他资源,合作前,您就该考虑到各种风险,停项目就是风险之一。您不想让严贺禹成为您的对手,我也不希望肖冬翰成为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