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差不多,潮湿,还有点冷。
冥冥中,他们好像是把那天在伦敦走了一半的路,给走完。
温笛望着前方,“你在江城投资,又把金融峰会带到江城,我不知道你后边还有什么大手笔的项目,你三思,最后你会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说:“我指的是感情上。”
严贺禹侧脸看她,“空还是不空,我想过。”
后来也没再想。
他犯了错,想做点什么,想赎罪。其他的,他找不到合适的方式。
“你来江城投资我管不了,以后别再去我家里。”
严贺禹沉默了一瞬,答应她。
温笛接下来要说的,也是她约他出来的原因,“别再任何生意上为难我爸,给我爸施压。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别牵扯到我家人。”
“怎么会。不会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
温笛放慢脚步,再往前不远就是江城的美食街。
江城的市中心看上去不小,但好像也没多大。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今晚解释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你觉得你没当初解释清楚,我才不愿回头。今晚咱们心平气和说一说,等说完了,”她这才看他,“严贺禹,我们就到此。”
严贺禹停下脚步,他们正好走到一盏路灯下。
两个人的影子重合到一处,她的影子斜铺在他身上。
关于订婚,他没什么要辩解。错就是错了。
但有一点,他想说说,“温笛,当初订婚后,我不是要一直瞒你,让你……”被小三。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这样的事哪能瞒得住,我跟你家公司有合作,你妈妈和我妈妈是校友,沈棠跟你又是闺蜜,我订婚这事,十天半个月他们可能不知道,但两个月三个月,总会知道。”
订婚那天中午,他当时回来跟她谈分手,当时没说出分手的话,他便知道,接下来所有的路都是死胡同,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就是跟她分手。
但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失控。
温笛始终偏头,看着路边被打湿的落叶。
有风吹过时,枯叶被卷着往前跑两下。
“你觉得,你跟你初恋姜昀星分开时,也没要你的命,那跟我分手,还不是简简单单一件事。”
“温笛,要是刚分手时,你这么说,我理解。”所以那时他从来不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信。
“但到了今天这地步,你在我心里怎样,你真没必要再挖苦我,再妄自菲薄。”
严贺禹顿了顿,控制自己的语气,“你刚刚说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从来没那么想过,他知道跟她分开会更困难,难很多。
但再难捱,也早晚会过去。
这是他当时在感情和利益之间做取舍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