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
顾舜华任竞年跟着走出去的时候,经过大家伙时,洗衣服的拿煤球的还有窗户外面探出头的,或者同情怜悯或者担忧无奈或者幸灾乐祸,所有的表情都仿佛被定格,像是一幅静止的话,连呼吸都仿佛不存在。
顾舜华任竞年跟着走出大杂院,来到了旁边一个僻静角落。
顾舜华道:“同志,到底是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吧。”
那同志却道:“顾同志,我姓刘,您就直接叫我小刘吧。”
小刘?任竞年眸中泛起疑惑。
顾舜华却隐约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是雷家院子里那位勤务员的气息。
小刘同志道:“其实这次过来,是想问问顾同志那个清酱肉还有吗?”
尽管就在刚刚,顾舜华感觉到了,但那种意识很模糊,并不够清晰地呈现在她脑中,以至于,乍听到这个,她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喜出望外。
小刘同志道:“就是那个挺贵的清酱肉,要腌制挺长时间的,我们也是听人提起来,特意想来买。“
顾舜华的心便放到了肚子里。
敢情是来买清酱肉的……
这么大阵势,能把人给吓死。
任竞年便笑了:“刘同志,清酱肉确实是我们家做的,不过就那么几斤,主要是做了自己吃,也送给朋友尝尝,要是买的话,我们就设法留一点给您。”
任竞年这话说得,其实挺有水平的,他还是有防备心,所以故意这么说。
这么一来,你不买,来试探的,那好,我们不是做买卖,只是自己吃,你要是来买,那也行,反正量不多,要买赶紧买,而且也是我们努力给你省出来的,价格肯定低不了。
这小刘同志的道行比起任竞年就差了,当然也是人家有任务在身所以着急,他信以为真,顿时急了:“这位同志,我们确实需要买一点,随便给我们两斤就行,价格好商量,我们知道这个做起来成本高,也贵,所以价格好商量,我们也有肉票,可以用肉票来换!”
肉票那可是好东西,有时候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弄到票。
任竞年点头,看了看墙头那边还有扒过来瞧的,便道:“小刘同志,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我们再过来这边谈。”
小刘同志:“好,好好!”
顾舜华没想到任竞年直接把自己给撇开了,他是要谈价格吗?
旁边还有一位中山装同志,站在那里,严肃地对她点点头,她也只好对人家点头示意,就这么傻站这里,感觉还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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