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国顺子几个徒弟也都是特别喜欢,私底下还偷偷地对顾舜华说:“早有这种跑堂会的活儿叫上我们,这个还是来钱快。”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光靠玉花台那几个死工资,总是不够看,这种外快拿着就舒坦多了,再说也不是那么辛苦,就这么一顿宴的事。
顾舜华自然应着,想着回头寻觅机会再说了。
等大家都差不多散了,顾舜华几个昔日女知青还都在陪着王新瑞说话,顾舜华特意提起来:“今天这包儿,我几个师兄都说主家厚道了。”
王新瑞对于今天的酒席也特别满意,现在听顾舜华这么说,更觉得面上有光,当新媳妇的,听朋友夸婆家大方,谁能不高兴,当下笑哈哈地道:“玉花台的大师傅呢,真是又有里又有面儿,一般人请都请不到,给个瓷实包儿这不是该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开开心心地说东道西,恰好常慧在,自然问起来常慧现在的情况。
自从上次的事后,顾舜华还没过去雷家,也就不知道情况,这时候见常慧只笑着,却避而不谈,便赶紧说了一个别的话题岔开了。
等离开王新瑞婆家时,常慧特意等了等顾舜华,顾舜华心知肚明,便过去和她一起走。
常慧这才道:“最近他总是过来找我,和我说了一些话,还提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顾舜华:“那你是怎么想的?”
常慧叹了声:“我这个人,我也知道自己性子别扭,嘴上说不稀罕,可我们到底一起过了八年!大家伙也是风里雨里走过来的,过去那些事,他随便一提,我这心里怎么也好受不了!”
顾舜华没吭声。
常慧:“但是他真来这一出,我又犹豫,毕竟眼跟前太多事了,我又想着到底八年呢,知根知底,这些年他对我也挺好的,说实话,我这几次相亲不顺利,除了一些别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心里挺麻的,就是看到谁都是麻的,没感觉。”
她的思绪现在明显有些乱。
顾舜华终于开口:“常慧,如果我是你——”
常慧:“嗯?”
顾舜华:“不要去想过去的八年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无论你现在是否接受他,都法改变了,如果我们真得已经彻底没法接受了,为了八年而搭进去更多的时间,那真是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