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舜华点头:“回头我和他透一下这个意思,咱也让他不自在一回,他要是听了,有点良心,自己看着怎么办吧,能不能成的自己想办法,他要是无动于衷,那就当咱白说了,毕竟那是他们感情上的事,咱们也没法。”
她这么说,其实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趁着雷永泉妈正烦这冯书园,两个一对比,常慧还是比冯书园好了八百里,在这个情况下,没准雷永泉妈就接受常慧了。而常慧经过了这些事,做人做事明显比之前软了,不说别的,就是托儿所工作那事,她也没说什么就接受了。
两边都变一变,没准还能凑一起。
王新瑞听着倒是笑了:“行,就这么办,好歹和雷永泉提提常慧现在的情况,要不然常慧就这么被晾在那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找雷永泉,没台阶下,这算什么事!”
两个人说着话,顺便提起来王新瑞的事:“刚才说起你结婚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摆席?”
一提这个,王新瑞便臊不拉几的:“打算选个周日,这样大家都有时间!”
顾舜华:“要按照咱胡同里老传统,那肯定得建几个灶,摆大席了。”
一般结婚娶媳妇都是这样,搭起来席棚子,临时建几个灶,再从饭店请几个厨子,席面则是北京老传统八大碗,流水席,接茬地吃。
王新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犯不着,差不多得了。”
顾舜华一听:“哪能算了呢,你记得说一声,到时候我叫上我爸,再找几个我爸的徒弟,给你撑场面去!”
王新瑞:“哎呀,那我可沾大光了,玉花台的大师傅给我跑堂会,这是多大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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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的事,两个人相处的事,涉及到的面多了,不成总是有缘由,这也是为什么对于常慧和雷永泉,除了给常慧在雷永泉跟前提了工作的事,别的她是一概不提了。
可现在,常慧相亲遇到这麻烦,总归是日子不顺,听王新瑞那意思,她还是惦记着雷永泉,于是那天她过去雷家,就顺便提了这事。
“本来处着一个还可以,但人家嫌弃她,到底是嫌弃以前在内蒙的事,你也知道,这个世道男人过去有点什么,咱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女人有点什么,沾上了,总归好不了,自己连辩解都不能,只能让别人随便说三道四了。”
这话说得雷永泉那脸都绿了。
他和常慧虽然没登记,但那都是实打实地在一起过,两个人也是简单地摆酒过了一下仪式的,回来后,真得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成不了了,他只能是眼不见为净,当没这回事。
可现在呢,人家顾舜华就差直接给她看了:“瞧,常慧因为这事,可遭罪了。”
他铁青着脸,沉默了好一会:“这个事,我没想到影响这么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