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竞年却皱眉,摇头道:“一辈子?”
顾舜华现在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又不是她能解决的。
她便道:“是啊,说我妈害了人。”
任竞年却开始分析开了:“如果是把人害死了,那就得说死了人,而不是一辈子,说害了一辈子,说明那个人还活着,而且生活的现状受到了影响。”
他这话可是把她给听乐了:“任同志,您继续。”
任竞年:“那什么事可以害人一辈子呢?高考,工作,婚姻,户口,这些都涉及到一辈子,但是高考还可以再考,工作可以变动,户口也可以挪,哪怕再难,也不至于到了害一辈子的地步,所以——”
顾舜华听着,几乎想给他鼓掌了:“那就是结婚的事了?不对,我哥那时候还很年轻,那就是搞对象的事?”
突然,顾舜华明白了:“我哥那时候搞过对象?结果没成?结果对方被他害了?”
任竞年:“我估计应该是和女同志有关系,而且是和搞对象有关系,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们就难猜了。”
顾舜华点头,不过想想不对:“那如果我哥因为别的女同志和我妈闹情绪,我嫂呢,这是把我嫂摆哪儿啊?”
任竞年却道:“你哥嫂,那就更有问题了。”
顾舜华:“?”
任竞年:“你哥嫂之间不太对劲。”
顾舜华:“任竞年,你什么意思?”
任竞年却挑挑眉,没说话。
他其实想起来自己和顾舜华之间,当初他提议离婚回城,其实两个人闹腾过,不舍,无奈,最后终究感情有了一丝裂缝。
都不用多想,两个人的相处就能看出来,明显生分了。
而顾振华和苗秀梅之间,那种疏离的生分就更明显了。
只是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想不出来,毕竟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永远比你能想到的更出人意料。
顾舜华看任竞年不搭理自己,也忍不住琢磨起来:“我哥对我嫂子挺冷淡的,但我嫂却小媳妇一样往跟前凑,任劳任怨的那样子我看着都不忍心,你说会不会是我嫂用了什么手段逼婚,这才嫁给我哥的?”
任竞年听着,笑出声,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觉得你这个嫂子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顾舜华想想,摇头:“好像不能。”
任竞年揉她头发:“瞧你这样子,平时挺机灵的,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呆。”
顾舜华便不忿了:“你才呆呢!”
虽然她是不如他分析研究得好,但是他也不能这么说啊!
任竞年忙认错:“好了好了,我错了,看在我们新房子的份上,别生气了。”
顾舜华低哼一声:“回头房子得先可着我住,你在后头捡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