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想起来,就听到王永珠在那边冷幽幽的道:“看来本夫人这几年忙着自己的事情,少出现在人前,倒是让大家都忘记了本夫人的厉害了!今儿个这年夜盛宴,由县衙牵头,在场诸位家都出力费心了,本是想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过个好年!”
“没曾想居然还有心怀叵测之人,居然在今日闹事,这是想让咱们赤城县父老乡亲还有诸位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本夫人虽然这两年修身养性了,可最容不下这些小人行些鬼祟之事!没犯在本夫人手里也就罢了,今儿个撞到我手里,那就别怪我了——”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官眷还有乡绅家的女眷,都连连点头。
大家虽然都是女流之辈,可也听家里男人说过,这场年夜盛宴事关重大,京城的一品大员都要参加,岂能容得半点马虎?
这场盛宴举办,能参加的,谁都能从中谋取一点好处,尤其是那些商人们,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一次了,这辈子都不见得能遇到第二次。
若是盛宴举办成功,用自家男人转述的宋大人的说法,以后说不得还能延续下去,每年举办一次。
虽然不再能请到像这次一样,秦大人那样的高官,可是能集中全国各地,这么多有名有钱的商人,这也是极好的机遇啊!
光是想一想,就心潮澎湃!
可若是这场年夜盛宴出了问题,先不说秦大人那边会不会怪罪,觉得赤城县的这些人不会办事,就是这除夕夜,谁不想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不吉利?兆头不好?
以后这盛宴也就别想了,说不得还会生出多少是非风波来。
这样一想,大家看向那杨娘子的眼神就带上了愤怒,甚至有人大着胆子道:“定国夫人说得对!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小贱人!”
“就是,定国夫人您还是太慈悲了!对付这样要坏大家心血的人,打断一条腿怎么够?两条一起打断!”
还有人就道:“那个秦家嫂子,这个贱人是谁家的?居然敢对定国夫人动手,说不得藏着什么坏心呢!她家男人肯定也逃不脱干系,可不能放过!”
那秦家嫂子哆哆嗦嗦的从角落出来:“启禀夫人,这杨娘……这女贼人是皮毛商人马家的,请夫人明鉴,和民女家着实毫无关系啊——”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她是真后悔啊!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这个小贱人来啊!
若不是自家男人贪图想跟那皮毛商人马大哈做生意,怎么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此刻她心里只祈求定国夫人大人大量,能明察秋毫,不要带累了她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