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亲兵们,大白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天气,出去赏雪?脑子都坏掉了吧?看不冻掉半条命?
好说歹说的,将这些官员们都给拖下去,丢回他们的屋子里去了。
还能剩下在这里屹立不倒的,基本就是千杯不醉的酒中英雄了。
宋重锦知道,今日虽然大部分的武将都来了,可还有几个熟悉的,今日当值的武将并没有出现。
就知道,那位陈将军并没有昏了头,大营的外防还是很妥当的。
这个关键时刻,真要出了什么岔子,那前头所有的努力,只怕都要付诸东流了。
他叮嘱了几句,让自己手下,将那锅中还没动过的炖菜,取了一些,给那些当值的送过去,还让带话说,知道他们今日辛苦了,不过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半点不容懈怠,等他们下值了,定当请他们喝顿好酒。
宋重锦有王永珠单独给的补给,各色好酒有不少,军中的武将们都知道,平日里都眼馋得不行。
只不过宋重锦这酒有用处,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
如今有他的手下这么一说,那些当值的武将,就算先前因为没参加欢迎会儿心里有些小疙瘩的,此刻也都消散了。
拍着胸脯满口子答应,只说让宋大人放心,有他们兄弟在,保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大营来,对面草原有什么动静,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宋重锦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嘱咐了自己带的人手,晚上警醒些的好。
秦博涵虽然喝的酒水是被替换掉的,可一堆人轮番敬酒,这么多喝下来,也有了几分酒意。
晚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军营里安全,还是因为感觉到恩师的冤屈洗刷指日可待,难得放松了一下,倒是倒在炕上,就安睡过去。
还做了一个梦,梦中居然梦见了恩师,一贯得温文尔雅,慈和赞许的看着自己,冲着自己点点头,然后飘然远去。
从梦中醒来,秦博涵只觉得神清气爽,压在他心底几十年的那块石头终于松动了些。
睁开眼一看,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看到宋重锦的影子。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还能听到大营里军士们操练喊号子的声音。
秦博涵翻身而起,门口的守卫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没一会子,门就被推开,热水和热饭菜一并给端了上来。
等秦博涵洗漱完毕,宋重锦就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给秦博涵行了礼坐下,这才告诉秦博涵,一早斥候那边传来的消息。
说是昨夜草原那边也有动静,似乎从草原王都那边来了一位贵人,草原那边昨晚也是闹了半宿。
一早草原那边就派人过来传递消息,说是雪一停,就马上开始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