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义正言辞的道,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
既然三房早就已经分家了,不能因为还住在一起,仗着大哥大嫂大方不计较,做弟弟的就能厚着脸皮占便宜个没完。
先前是他没成亲,这一个人所用不多,他也经常不在府里,厚脸皮受了大哥大嫂的恩惠也就罢了。
可马上就要成亲了,总不能还占着哥嫂的便宜没个够吧?
先别说早就分家了,这多占多花用的,就是哥嫂留给侄子侄女的,他们多占一分,将来这侄子侄女岂不是就少得一点?
只有做长辈的给晚辈东西的,哪里有长辈这般占晚辈便宜的?
更何况马上他就要娶妻进门,不先定好规矩,将来新娶进门的妻子误会了,还当是公中一样,让哥哥嫂子怎么办?岂不是闹了笑话?
再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那也是弟弟妹妹没成年,兄长和嫂子负担是应该的,可现在他们这做弟妹的都快抱上孙子了,还啃着兄长嫂子,成何体统?
男儿在世,顶天立地!自己的妻小自然要自己养活!若是都托付给别人,岂不是愧为男儿?
一席话说得二房的顾子杭和楼氏,顿时又羞又臊,面红耳赤,一时恨不得钻地缝去。
全氏虽然子古怪,可顾长却这话,已经说得不能再明白了,就是装傻都装不过去了。
只是她一贯是担不起事的,只看着顾子杭夫妻。
顾子杭只觉得今简直是公开处刑!在场都不是傻子,这话虽然是顾长却说出来的,可剑指的确是二房。
可确实二房理亏啊!这些年,他也知道,按理说,顾家分产没分开住。加上他们兄妹打小都是在大房这边长大,伯父和伯娘待他们跟亲生的没两样。
他们也就习惯了如此。
再者,每年爹娘还会往公中交一笔银子,作为他们二房的常开支费用。
顾子杭也就觉得一家子,不用计较这个。
楼氏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曾试探着跟他提醒过,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当初怎么回答的?他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伯父和伯娘都不会计较这些,让她别一天到晚盯着这些细枝末节,平里多孝敬伯娘就是了。
可今天三叔这番话,彻底将那层温的面纱给撕破了。
可不是,他们养在伯父和伯娘这边,从三岁开始,到后来读书进学,再举业成亲,到如今孩子都好几个,大的也快七八岁了。
这么多年来,伯娘对他们一视同仁,大房三个兄弟有的,他们也都有。
还有三个妹妹,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出嫁的添妆,样样都是真金白银。
前些子,顾子柔回娘家,因为四妹的事,就提过一嘴,说这么些年,伯娘给他们二房不知道贴了多少好东西,费了心费了钱,别让伯娘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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