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壶兄,你让开,我要去跟小师姑辩论辩论去,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以让我吃苦,可是这态度,她根本是在戏弄我!”杜使君想将金壶给拉开,去跟王永珠论论这读书人的尊严。
金壶真是觉得自己心都操碎了,“杜大少爷,我跟你说,我今儿个真是虎口夺食,呸呸,不是,是虎口救人,救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看在咱们好歹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的情分上,我才不能让开,不能让你去送死啊!你清醒一点!那可是我老姑!你只怕是不知道我老姑的厉害吧?”
“这么跟你说吧,这院子里,包括我小姑父在内,没一个是她的对手。你若真惹急了她,就不是只饿一顿,没饭吃,自己干活的问题了,是能不能保住小命的问题了!”
“我跟你说,这么粗的木头,我老姑一脚能踩断两根,这么厚的木板,我老姑一拳能打碎,就你这小身板,只怕不够我老姑一根小手指头的。”
“什么可杀不可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咱先活着,等你回京城,不,回荆县就好了!”金壶努力劝说着。
院子里,王永珠快憋笑死了。
方才看到杜使君这小少年,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做什么这么丧气?
果然,这么逗弄两句,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呢。
宋重锦和张婆子都自带十八层滤光镜头,偏心到没下限,看王永珠这般逗杜使君,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孩子,气得脸都变形了,也只摇摇头,就将这事揭过了。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求见
也不知道金壶后来怎么劝说住了杜使君。
杜使君虽然心中还有不忿,到底忍住了。
金壶又帮忙他打水,让杜使君擦了身子,又泡了脚,才吹熄了灯躺下。
到底颠簸了一天,又要看着杜使君,金壶也觉得自己很是疲惫,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倒是杜使君,也不知道在炕上翻来覆去了多久,才迷糊睡着了。
好像才睡着,就被人给下死力的摇醒:“醒醒,快起床,收拾一下,要赶路了!”
杜使君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摸起枕头就砸过去:“出去——”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杜使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还没睡着,就感觉整个人被摇晃的快要散架了:“还睡什么睡?再不起来,一会子车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难道你要走回去不成?快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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