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坐到宋重锦旁边,握着他的手,轻声的问:“可是出什么事了?不着急,咱们慢慢说。”
宋重锦本来混乱的心,此刻也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理了一下思绪,将今日去秦博涵家,秦博涵说的话,当时的场景,一字一字细细的说与了王永珠听。
王永珠听到说要将宋重锦外放,还是要外放到当初齐家流放之地,立刻也就想到了那个金质小印。
仔细想去,那就意味着,皇帝在齐家找一样东西,当初齐家流放之地的齐家子孙身上没有找到,在得知齐欢的下落后,就找到了荆县,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皇帝不肯放弃,将目光又投向了齐家流放之地,觉得那东西应该还在流放之地。
也许是觉得这是别人找不到,想用宋重锦这个身上流着一半齐家血脉的诱饵,去流放之地那边,看能不能找到那东西?
如果皇帝要找到的是金质小印,那这个小印到底是什么,居然让皇帝这般想要得到?
如果不是金质小印,那皇帝要找的又到底是什么?
王永珠此刻很想问问齐家当年的那位齐大学士,齐家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当年导致了齐家的覆灭,还能牵连到如今?
只可惜,知道的除了皇帝还活着,齐家的人都死了。
事已至此,王永珠只得打叠起精神来劝道:“如今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当年齐家的事情,知道一点点的都闭口不谈,也就老夫人那边透露了一个齐乐的名字,可如今也生死不知。”
“皇帝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咱们就算在家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与其自乱阵脚,让人拿住咱们的把柄,还不如静观其变。”
“皇帝若真打算借着你的身份做文章,到时候总会找上咱们的,咱们就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得咱们还能查处当年齐家覆灭的真相呢!”
宋重锦自然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法子。
狠狠吐出一口气来,宋重锦只觉得这几日心底的郁气烦躁通通都吐了出去,整个人浑身轻快了不少。
反手抓住了王永珠的手,有几分羞愧的开口:“永珠,这些日子,从入京以来,我就有些浮躁,你说的都对!这些日子,我是有些飘飘然了,前十几年,我不过是个乡下穷小子,朝不保夕,连自己的亲爹娘都不知道是耍…”
“我虽然恨宋弘,可当他将我迎入卫国公府邸,不管我们如何对他,他都多方容让,我,我一面心中恨他,可看到他这样做小伏低,似乎真的是愧疚想要弥补,就算是假的,我也…”
说到这里,宋重锦羞愧得耳尖都红了。
王永珠眼神柔软的看着宋重锦,轻声道:“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