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是宋弘的心腹,自然知道上折子一事,他很想提醒宋弘,这事也就他们二人还有老夫人,现在加上夫人,三人知道,人家大少爷哪里知道你要请封了?
可看宋弘真气在头上,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
一旁的高氏听到宋弘说到请封世子的折子都上了,眼神一缩,放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尖尖的指甲掐得生疼,让她立刻回过神来。
放柔了声音,劝道:“国公爷,咱们做父母的,这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了,还能真跟他们一般计较不成?再说了,国公爷你细想想,锦哥儿这样,不正好说明了他重情分,知恩图报吗?”
“我也听说过几句这孩子当年遭的罪,他能有今天,锦哥儿媳妇和他岳母确实是帮助良多。更不用说今日,亲家老太太那话虽然说的糙了些,可也能看出正是亲家太太真心疼锦哥儿,才这般不管不顾的得罪了国公爷。”
“国公爷您细想想去,若不是真的疼锦哥儿,亲家太太一个乡下的妇人,哪里敢跟国公爷您这般说话?这都是亲家太太一片慈母之心。国公爷不仅不应该生气,还得好生感谢亲家太太才是。有人这么疼锦哥儿,国公爷作为父亲,难道不应该高兴?”
高氏说到这里,看了宋弘一眼。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违逆
“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亲家太太今儿个为了锦哥儿开罪了国公爷,锦哥儿为了讨好国公爷,不管亲家太太,那看着岂不是叫人心寒?就是国公爷事后想起来,只怕都觉得锦哥儿生性凉薄了,哪里还敢将这国公府交予他?”
“锦哥儿这样,我这个做嫡母的倒是放心了,心软、知恩图报、重感情的孩子,总比为了富贵前程,什么都可以丢弃的孩子要好吧?国公爷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宋弘脸上的怒气在高氏这样细细的劝说下,倒是慢慢的消退了些,不过还是有些不快:“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劳资!他也不能只偏着他岳母吧?听听他那话,生怕我对他丈母娘怎么样了?我是那样小气的人?”
高氏扶额,这要不是没法子,真想甩手走人,只得耐心的继续哄劝:“国公爷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孩子和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计较?我先也在旁边看了,锦哥儿的脸色是真不大好,人也瘦了一大圈。一会子,国公爷还是拿名帖去请个太医来,给锦哥儿把把脉,有什么不对的,早早的吃药才好,别留下病根来。”
“我虽然不懂,可也知道,今年春闱赶上倒春寒,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咱们天天在屋里,火龙烧着还不觉得,可那号间里,四面透风,就算锦哥儿媳妇给他准备了那好些东西,可那连着考三场,每场三天,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啊?”
“他们还不能走动,只能生受着,吃不好睡不好,受着冻还得绞尽脑汁写出文章来,也着实不容易。这么一想,就是我这个做嫡母的,也怪心疼的。”
“再者,说句国公爷不爱听的话,锦哥儿毕竟回来的时间短,跟国公爷相处的少,不了解国公爷的性情,也不知道国公爷的一片苦心。”
“这考完三场本就累得很,回来国公爷一句关心的话都不问,劈头就问考得如何,还要孩子把文章又费心思的默出来,换做谁,谁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