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分例里是什么就吃什么,她们大厨房上头的主子还伺候不完了,哪里有那精力来伺候她们这些假主子?
丢了个食盒过来,里面就是两碗肥腻腻的粉蒸肉和薰鸭子,那丫头哪里看得上这个,她跟在珍珠身边,以往吃的都是珍珠吃剩下的,山珍海味,嘴巴也都养刁了,气呼呼的干脆连食盒都没提,就回来了。
珍珠的这个丫头也是蠢的,那些厨房的婆子怎么说的,一五一十的都给珍珠学了。
把珍珠气了个倒仰,闷在屋里哭了半日,等宋重钧回来,就跟他哭诉了。
此刻宋重钧回想起来,这才不过两月的功夫,府里的天就变了,自己,自己的媳妇和心爱的丫头就开始受委屈了,那以后岂不是……
想到这里,宋重钧喘着粗气,到底还有一点理智,看着那王怀远:“只帮我争世子之位?只针对宋重锦?”
王怀远知道宋重钧这是要上钩了,得加上一把火,强忍住心头的欢喜,“那是自然!实话跟你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家姑奶奶因为你们府里才回来的那个,丢了那么大的人不说,还断了骨头,躺在床上如今还下不得地呢。”
“大家都晓得,我们国公爷最疼的就是这个闺女,吃了这么大亏,能善罢甘休?到底咱们两边府里是老亲,真因为这个撕破脸,也不值得。再说了,这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自然要找那罪魁祸首算账才是。”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宋重锦,当日打了我们姑奶奶的是宋重锦的那个乡下岳母,挤兑我们姑奶奶坏我们姑奶奶名声的是宋重锦的那个乡下婆娘。我们王家就找他们三个人,那宋重锦依靠的不就是如今卫国公偏疼他么,若是咱们断了他的前程,让他名声扫地……”
说到这里,王怀远看了宋重钧一眼,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宋重钧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如果,如果真的能断了宋重锦的前程,让他身败名裂,那他就当不了世子了。
有这样一个儿子,也是丢卫国公府的脸,想来父亲也不能容忍。
那时候,为了卫国公府好,父亲就算念着父子情分,也要将宋重锦从哪里来,赶回哪里去。
顶多也就是给他点银钱,让他到乡下当个富家翁……
宋重钧越想越兴奋,这样卫国公府邸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还是国公府的长子,世子之位志在必得!
宋重锦这样的泥腿子,就该滚回乡下去,一辈子跟泥巴打交道!
“你……你们打算怎么做?”宋重钧舔舔嘴唇,看向王怀远。
※※※
此刻被宋重钧和王家人盯上的宋重锦,正在挥笔答题。
今年考生的运气不好,恰逢倒春寒,往年二月虽然冷,可白日温度也高些。
可今年,阴雨不断,还夹着雪花,号间里又潮又阴冷,进去没一会,身上的热气就没了,寒气顺着手脚往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