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下人眼睛都快望穿了,终于看到了宋引的身影。
宋引昨儿个心里有气,在书房睡下,今天一早就到了国公府里,再看到宋重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看在宋弘眼里,只觉得晦气。
因此干脆让身边的人,将宋引给引到一处僻静的院子,让自己的几个幕僚陪着他喝酒说话缠住他,免得他出来。
宋引被几个人陪着,心里又有事,就喝得有点多,出来路都走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扶着人出来的。
还没等站稳,就被等急了的王家下人,直接的给一把拖过去,塞进马车就往王家赶。
旁边的人都唬了一跳,这谁这么大胆子,赶在国公府门口抢人?
一看那马车上王家的标记,顿时都默默地转开了眼睛,当什么都没看到。
宋引本来就喝多了,那王家下人急于将宋引带回去,马车一路飞奔,路上什么石头,坑洼地,都是碾压而过,直颠得宋引肚里翻江倒海。
马车一停,他就没忍住,哇一声,全吐了出来。
王家下人傻眼了,这样怎么去见自家国公爷?
只得勉强给他收拾了一下,擦了脸,随便换了一件外袍,也不管宋引此刻头昏脑胀,就直接将人拖到了齐国公面前。
宋引吐出来后,人虽然舒服了一点,可腿也软了,脚也软了。
到了齐国公面前,拖着他的下人一松手,他也就跌坐在地,还搞不清状况,呵斥这:“混帐……混帐东西,就……就……这么伺……伺候你老爷的?明,明天…”
齐国公看着宋引这软脚虾一样,就心头火起,直接吩咐:“给我泼醒他!”
这齐国公府一贯是齐国公说了算,他一声令下,旁边的下人毫不犹豫的一盆冷水就泼了上去。
正月里,又是晚上,这一盆冷水那将宋引泼了个结结实实,衣服都湿透了。
夜风一吹,那冷气就顺着衣服,往骨头缝里钻。
宋引立刻就被泼醒了,冷得直跳脚,还没明白咋回事?看着齐国公铁青的脸色,再看一旁几个舅兄,人人脸上都挂着不善的冷意,顿时腿更软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岳……岳父大……大人,这是怎么了?小婿,小婿哪里做得不对?”
齐国公冷哼一声,示意旁边的儿子,将王氏今天受得委屈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当然,在王家人口里,那就成了,王永珠母女乡下来的泼妇,不懂礼数,被王氏教训了几句,就心有不甘,趁着大家没注意,居然母女俩合伙将王氏给打伤了,又将伤势说得更严重些,说什么,要不是抢救及时,只怕命都要没了,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