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涂上了护肤花露后,才打开玉簪花棒,将里面的香粉倒在手上,仔细的涂在脸上匀净,果然又香又白,十分服帖均匀,一点都不涩滞。
齐夫人忍不住啧啧称奇,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只觉得这粉涂抹上去又轻柔贴服,还不是那种死白,而是白中还带着一点点的红,显得人脸色粉嫩,白里透红,气色极佳。
“好脂粉!不比宫中的差!”齐夫人忍不住开口赞道。
一旁伺候齐夫人梳洗的丫鬟都忍不住多看了王永珠两眼,能得自家夫人这样的夸奖,这粉自然绝非寻常。
王永珠一笑:“夫人喜欢就好。”
齐夫人本就爱好这个,忍不住就拉着王永珠高谈阔论起女儿家的脂粉经来,不过她十分有分寸,只夸王永珠的脂粉好,却半句不问这脂粉是用什么做的。
杜太医在一旁听得头大,真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谈起这些胭脂水粉来就没完没了了。
伸手将那瓷盒拿过来,取出一根玉簪花来,将粉倒在手里,只略闻一下,又用手捻了几下,倒是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不甘不愿的道:“有这些心思,怎么不用在正道上?”
一面就吩咐,让药童取《素问》来,拿到书丢给王永珠:“我看你倒是闲得很,有这功夫,将素问好好背背,每天都来,我会抽查,有不明白的就问。”
王永珠笑盈盈的接过书,爽快的答应了,然后痛快的就告辞了。
留下谈兴正浓的齐夫人,不上不下的吊着哪里,也不好多留,只来得及嘱咐两句,让王永珠没事的时候,多来找自己聊聊,大家交流交流,就眼睁睁的看着王永珠走了。
等到人一走,齐夫人眼睛扫了一下全场,贴身丫鬟十分了解的麻溜的退了出去,顺手还把药童给拖了出去。
清完场,齐夫人上前拧住杜太医的耳朵:“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人家小姑娘又肯学又有天份,态度也殷勤,这么多天了,哪次来空手了?人又机灵有眼色,今儿个拎着你爱吃的点心,明儿个就是你喜欢的卤牛肉,亲闺女都没这么贴心的,你还看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跟你说,这么好的苗子,你要是不想要,你趁早说,我立刻修书一封给卢老头去,他肯定没你这么矫情,说不得见了就心喜,要收人家小姑娘当关门弟子呢!”
“到时候我看你这个老家伙找地哭去!”
杜太医一面哎呦哎呦的想要抢救自己的耳朵,一面解释:“夫人,夫人,你先松手好不好?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不好!我的面子无所谓,不能让夫人您传出河东狮的名声不是?夫人您这纤纤玉手,哪里能干拎人耳朵的粗活,让我自己来,自己来!”
齐夫人噗嗤一声笑,将手一松,坐到了一边,啐了一句:“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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