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夫妻俩亲亲热热的,没受影响。
那边田货郎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回到家瘫倒在椅子上,只吩咐快倒茶来。
张秋菊在家惊魂未定,提心吊胆了一天,好不容易见自家男人回来了,忙迎上来,还没说话,就听田货郎要喝水。
扭头就吩咐:“老大家的,你是死人啊?没听到你爹要喝水?怎么这么没眼色?”
往常这个时候,陈氏早就该准备好了茶水了,再不济也该答应一声去准备了。
可张秋菊骂完,也没听到动静,回头,才发现往日一直在门口位置站着的陈氏,今天居然连人影子都没看到。
张秋菊才恍惚想起,一早上,她心里担心,早饭是老大五湖去买回来的,中午也是老大五湖来问她吃啥,她心里不痛快,将五湖给骂走了,随便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肚子。
此刻才意识到,这一天都没看到老大家的。
当下就朝着门外:“老大,你媳妇躲哪里偷懒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指望你们能帮上忙,你们倒好,这你爹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连口热茶都喝不上,这说出去,人家不得笑话我们田家——”
话还没说完,田五湖闷头闷脑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站在门口瓮声瓮气的道:“娘,你不用骂阿芳了,她已经被我休回娘家去了!”
“啥?你个没良心的——你说啥?你把你媳妇给休了?啥时候的事情?”张秋菊本来顺嘴就要骂老大没良心,结果听到后面,顿时傻眼了。
这老大媳妇进门多年没开怀,不论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说,怎么折磨老大媳妇,老大那个榆木疙瘩可是都咬着牙没有休妻的。
怎么这好端端的,反倒把陈氏给休了呢?
本来躺在椅子上的田货郎一听,也顾不得了,一下子坐正了,厉声道:“老大,你说啥?你为啥要休陈氏?可是陈氏听说我们田家出了事,觉得田家要倒了,所以跑了?你个窝囊废!连自己婆娘都看不住!”
一面又吩咐张秋菊:“既然已经休了,明儿个你去陈家,当着他爹娘的面问他们陈家是怎么教的闺女——”
田五湖一直咬着牙关,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够了!和阿芳无关!是我要休了她的!我不忍心她跟了我半辈子,吃了半辈子的苦,到最后还要给人抵命——”
“你混说什么——”张秋菊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要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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