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碍着王家守孝,关门闭户的,没人进来,也得不着确实的消息。
好不容易今儿个王家门开了,看着这门口摆着的好几辆拖着家当的车,七里墩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乖乖,这王家姑娘可攒了不少家当啊,那宋家小子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老宅子的王永珍也听到了动静,前两天,木头回来了,本来刚找到一个不错的活计,主看他老实肯干,话又不多,挺满意的,家里的活计也都交给他了。
木头才没空回来,想着把这个主家的事情做完,就差不多到了春耕,到时候回去帮几个舅舅和小姨春耕去,也好报答报答。
没想到,这手头的活计还没完,就听到人家说七里墩可是出了风头了,一个乡下的老头死了,没想到居然那么风光,比那些地主老财都不差什么。
可见那儿女孝顺啊!
更有那无数老人,心中是羡慕不已,怎么人家当爹的死都死得这么风光,自己当爹,还的给儿子做牛做马?
一时成了镇上的热谈。
恰好被木头听到了,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跑出来一问,直了眼,这不是自己的外祖父是谁?
外祖父死了?木头悲从心中来,痛哭了一场,去跟主家辞行。
主家一听他外祖死了,哪里还好意思留着,爽快的结清了工钱,让他回家了。
木头回家,知道外祖父已经下葬了,买了纸钱,一个人跑到坟前去哭了一场,烧了纸钱,回家,就看到王永珍已经有几分糊涂的意思了。
躺在床上,不叫她就不知道起来吃饭喝水,动不动就傻傻的抱着一件衣服喊爹,晚上呜呜咽咽的哭,总是做噩梦说对不起。
虽然王永珍有些颠三倒四,可也是亲娘,木头耐着性子听了好几天,才勉强弄清楚了,自己娘这是又内疚又害怕,总觉得外祖父的死和她有关,一时倒魔怔了。
王永珍如此,木头哪里还敢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只得打消了再去打零工的主意,琢磨着,只怕这当初外祖父他们说的,让自己跟着当学徒,给外祖家生意打长工这事恐怕是不成了。
他本来也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倒不如老实些,租人家的田种着,又能养活他和王永珍这个亲娘,又有人照看王永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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