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锦也不宜久留,出了屋子。
在镇上转了一圈,又到银楼去定了一套金首饰,买了些新鲜热闹的年货,这才悠悠闲闲的驾着马车往回赶。
回到王家,大家听说已经将人送走,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王永富,他心里一直介怀王永安请来的假神医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一事。
可在王永安巧舌如簧之下,他没有证据,只能将这口恶气吞下。
天天还要看着王永安在面前晃悠,没上去将王永安揍一顿,已经是他当哥哥最后的一点情分了。
现在王永安一家一走,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王永贵眼珠子一转:“娘,趁着爹不在,咱们把老二拿回来的银子给分了呗!”
他惦记好几天了,两百两呢,就是五份,也有四十两呢。加上本金银子,和上次分的家用银子,哎呦喂,都快小一百两。
有了这个银子,好酒可以打几斤,还可以上镇上酒楼去潇洒几次,王永贵一想,心里就火热火热的。
这不,王老柱前脚走,他后脚就迫不及待的提出来了。
这个提议一出,大家的眼神都一亮,唯有王永平还憨憨的道:“这爹不在家,咱们就这么分了,不太好吧?”
王永贵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的,咱们把爹那一份给留出来不就行了?”
张婆子一听炸了锅:“放屁!做你们的清秋大梦吧?这银子凭啥分给你们?这是老二那个小畜生拿回来的赎买田地的银子,当初那赎家里田地的银子可是永珠掏的。如今这田地可都分给你们了,这银子你们还有脸分?那都是我永珠的!”
张婆子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一愣,这个,好像,似乎是的。
王永平经历了上次分家的事情后,十分的警觉,听到张婆子这么说,立刻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娘说的对!当初咱们家的田地,还有马车都是妹子掏得银子,如今咱们分了田地,还能共用马车,就知足了!这银子,该给小妹才是!”
柳小桥也忙附和:“这银子,我们不要!”
王永富不顾林氏拉他的衣角,也表态:“这银子我们也不要!都是小妹该得的。”
上次分家后,金壶曾拉着他这个做爹的,父子间谈了大半天。
金壶的意思是,家里如今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王永富能站起来,林氏能没事,一件件,一桩桩,都离不开王永珠和宋重锦。
分家的时候,王永珠能提出平分家产,她还吃亏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家不能因为王永珠一直的大度和忍让,就得寸进尺。
要是没有王永珠,没宋重锦,说不定都家破人亡了,哪里还有今天住着新房子,手里有着银子的好日子?
做人不能太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父子又不是没手没脚?更何况生意已经打下了基础,只要好好做,还怕没更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