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别的都不说了,这钱大豪已经欺到咱们脸上来了,要是就让事情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以后说不得变本加厉的对付咱们家!”
“再说了,他今天敢雇凶来伤人,明天说不得就敢来放火!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难不成以后我们家不做生意了,天天就防着他们派人来使坏?”王永珠一番话,说的族长无言可对。
王老柱刚好听到了,沉着脸走过来:“永珠!你怎么跟族长说话呢?族长也是为了咱们王家好,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那钱大老板,虽然比不上吴大善人有好名声,可他是咱们镇上的一霸。这么些年,他把持着镇上的山货生意,大大小小的山货铺子,都要听他的,才能把生意做下去。”
“如今是咱们家的风头太过,惹怒了这钱大老板,才招来这祸事!要我说,咱们明日就备好礼,去找那钱大老板,好好商量商量,也能容我们一家分口汤喝就行了。”
王老柱自从王永安走了之后,他的心就发虚起来了。
以前有王永安在,有秀才老爷的名头护着,他自是十分有底气,知道自古以来,民不跟官斗,秀才虽然不是官,可也是功名,将来也能当官,在乡下人眼里,那就跟官差不离什么了。
看到那些有钱人,或者村里的里正什么的,他也能挺直腰杆子,因为他儿子是秀才老爷!
所以,明知道王永安各种占家中的资源,自私自利,王老柱是真不知道吗?他知道,可是他忍着。
即使王永安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也还舍不得将王永安给剔除族谱,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奢望,万一王永安要是真混出个名堂来,真当了官,自家就能跃出龙门,身家就跟往日不同,不是民,而是官了。
如今谁不知道王家跟王永安闹翻了,断绝了关系,王家没了王永安这个靠山,虽然有闺女得宫里娘娘赏赐的名声,可娘娘毕竟天高路远,真出了事,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得罪了这些地头蛇,这王家的生意只怕都做不成了。
要是王永安还在家,说不得王老柱还想着跟钱大老板闹上一闹,想来钱大老板也不得不给自家老二那个面子的。
如今家里的境况,王老柱觉得还是不要硬碰的好。
可听自家闺女这语气,那是要硬杠上不说,还要去人家钱大老板麻烦啊。
哪里还听得下去,立刻跳了出来阻拦。
每当这个时候,基本都轮不到王永珠说话,张婆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本是想在王家族长面前给自家老头子留点面子的。
可听听,这老头子说的是什么话?人家都欺负到门口来了,打了你的左脸,你莫非还要把右脸送上去给人抽?
自己儿子都被打伤了,还要给那害人的凶手送礼?
送终还差不多!
“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糊涂,老背晦了?咱们家老三可还躺在炕上没醒呢,你这个当爹的,自己儿子被打了,你不去找人报仇算账去,还想着给仇人备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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