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永富都期期艾艾的开口:“娘,要不咱们全家都去吧?咱们人多,去了这么大一群人,气势上就先压倒别人了!”
张婆子就有了几分意动,只是想起这家里山货生意可不能关门,一时纠结住了。
王老柱不耐烦的敲敲烟袋锅:“你们都去霍霍啥?家里山货还收不收了?你娘和永珠去就行了,这一大家子都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去砸锅推屋呢!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张婆子,一听王老柱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么大事,要不是宋重锦有解药,以后自己闺女就要嫁给一个活不过十年的瞎子了!
这可是坏人姻缘的大仇啊!
这么一想,张婆子立刻改了主意:“老大,你留在家里收山货,老大家的,老三,还有金斗金壶,跟着我去镇上。”
王老柱本来想说什么,被金斗和金壶的欢呼声给气得沉着脸,叼着烟袋锅去院子里生闷气了。
金斗和金壶,还有林氏,兴高采烈的爬上了马车,在金花他们羡慕的眼神里,走远了。
一路上,张婆子闷不作声,养精蓄锐。
林氏倒有几分躁动不安,没话找话:“娘,一会我该咋做啊?”
张婆子翻个白眼:“我咋做你咋做!少说话,留着力气一会用。”
一马车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马车顺顺利利的,按照王永珠的指引,到了秦猎户家门口。
此刻还是上午时分,巷子里不时有人穿梭行走,看到陌生的马车停在了秦猎户家门口,然后呼啦啦的下来一群人,一个个脸色不对。
有那爱看热闹的,立刻就站住了脚不说,还招呼着:“快来看,那老秦家好像来客人了,一个个脸色不对,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秦猎户和张掌柜两个人本就是外地人,加上平日里深居简出,带着京城人的骄矜之气,很是看不上石桥镇上人。
跟邻居的关系实在不太和睦。
左邻右舍听到这么一嗓子,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婆子,在看到张婆子后一愣,试探着道:“可是张妹子不是?你们是老秦家的亲戚?”
张婆子回头,楞了一下,“哎呦,这不是杨家姐姐吗?原来你住这里啊!”
两人当初在医馆认识,一见如故,是八卦的好战友,如今再见,两句话就亲近了起来。
寒暄几句后,杨婆子就问:“张妹子,你们这是?”
张婆子一捏大腿,放声大哭起来:“杨姐姐啊,你是不知道啊,我是来找这秦家评理的!你是不知道啊,这姓秦的,他不是个东西啊,他害了我家女婿的命啊,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婿,眼看着过两年就要跟我闺女成亲了,后生长得俊,又老实听话,我实在是喜欢得没办法。可是被这姓秦的,给害得眼睛瞎了,身子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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