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贵有心让孙氏吃吃苦,女人嘛,吃了苦头才能知道,这世道,只有男人才是依靠。
因此,只特别不耐烦的来了一句:“不舒服也忍着!又没缺胳膊断腿,哼唧啥?我们老王家的人没这么娇气。”
说完,扭头就走了。
孙氏低下了头,默默的下了地。
今天虽然只少了宋重锦一个人,张婆子却觉得今天进度慢了好多,看谁都不顺眼。
尤其是对孙氏,看她在最后磨洋工,就恨得牙痒痒。
“你磨叽啥呢?还不快点?等你割完,都明天早上了!”张婆子吼道。
孙氏忙加快了速度,也不知道怎么着手用劲过猛,那雪亮的镰刀一下子割在了腿上,血立刻染红了裤脚。
孙氏吓得手中的镰刀一扔开,抱着腿就嚎起来:“三郎~三郎,救救我!我把腿割了!”
王永贵一听,吓了一跳,每年都有人割伤自己的,运气好的,不管它就能好。
运气差得,就的把命丢了。
回头一看,那血已经把裤腿都濡湿了,顿时也慌了:“爹,娘,阿福把腿割了!流了好多血!”
张婆子一听,心里一跳,顿时觉得晦气!
气冲冲的走过去,本以为孙氏只是一点小伤,没想到还真是割得狠了,那血要是再不止住,只怕今儿这命就丢了。
她虽然讨厌孙氏,觉得她就是个狐狸精,平日里挫磨她,可也没想要孙氏的命啊?
当下在田埂上寻了点庄户人家常用的止血药,丢给王永贵:“快嚼烂了,给糊在伤口上。”
一面又撕开孙氏的裤腿,看那腿上,赫然巴掌长一条深深的伤口,血还在哗哗的流。
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子,扎在了伤口的上方,让血流得没那么快。
王永贵也忍着满嘴的酸涩,将草药嚼烂了,吐在手心,糊在那伤口上。
血流的速度变缓慢了,可那草药还不够。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这种草药大家都熟悉,过来的时候也就顺手都采了些,递给了王永贵。
王永贵嚼完草药,感觉腮帮子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好不容易把血给止住了。
张婆子放下心来,板着脸道:“行了!真是的,干啥啥不会,除了勾搭男人,有啥用啊?”
大家看血止住了,也都散去继续做事去了。
张婆子看孙氏脸都白了,冷哼了一声:“算你命大,歇一会,下午给老娘捡谷子去!别以为受伤了就能吃白饭了!”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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