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一脚踹在那叫花子身上,“臭叫花子,叫你偷吃劳资的包子,以为吃进去就没事了?你吃进去了,老子也给你打吐出来!”
那叫花子在老刘一脚过去,还没踢实,就往地上一滚,哎呦哎呦的干嚎起来。
“哎唷,打死人了!出人命了啊!不过是吃了两口包子,又没说不给钱,就把人往死里打啊,哎唷,父老乡亲们,救命啊!”
很快,就围上来一圈看热闹的人。
老刘踢了几脚,都没有踢中,还被人指指点点,顿时气急败坏,“好,既然你说给钱,给老子拿钱来。”
那叫花子就势从地上坐起来,撩了撩那掩住脸的长头发,露出一张脏脸来。
正身强力壮的年纪,五官也端正,可是眉宇间全是那泼皮无赖的痞气,吊儿啷当的样子。
“不就是两个肉包子吗?六文钱吗?就下手这么狠毒?我是没钱,可我二哥家里有的是钱,我二哥就住在荆县,是书院那边的教书先生,说不定你们孩子还是我二哥手下的学生呢,别狗眼看人低…”
老刘呸了一口,不耐烦的道,“你二哥是哪个书院的教书先生?叫什么名字?当教书先生怎么了,也得给钱!”
“那老板你可听好了,我二哥叫王永安,在荆县教了好多年的书了,我是来投靠我二哥的,谁没有难处的…”
叫花子一副无赖样子,正得意洋洋的说着,突然有人一口痰,差点吐在他的脸上。
“我呸!!王永安!!我知道,就是那个骗了老子娘棺材本,卖了全家人的地,让爹娘老子兄弟侄女们一家老小在家里喝西北风的那个丧良心的东西…”
“对,我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他老家来人上门来找他,结果他把房子卖了自己去做官吃香的喝辣的了,把爹气得中风在床,大哥残疾死活不管,人面兽心,没有人伦的畜生,还在书院当教书的先生,简直是误人子弟。”
“可不是,他现在可是我们荆县的大名人呐,他是你二哥?你是老王家的人?”
……
叫花子王永贵傻了眼,他放出王永安的名号,就是想着让这老板去找王永安,让王永安给自己还帐,当着外人的面,王永安总不好不认自己这个亲弟弟吧?
到时候好再多要两个路费回家的。
本以为只要他一开口,自然有人去找,他偷懒等着就好了。
可这听起来,好像情况不对啊?
王永贵这一年来一直在外面浪荡,身上浪得没钱了,好不容易一路乞讨流浪才回到荆县。
去了王永安的住处,准备打点秋风,要点盘缠,好回七里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