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王永富,顿时一惊,也顾不得再问,让把人送到大堂。
把了半天的脉,马大夫才沉着脸放了手,也没有多说,先刷刷刷开了药方,递给一旁的药童,“快用武火煎药,三沸后立刻端来喂病人喝下!”
药童忙去捡药煎药不提。
这里马大夫才黑着脸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这病人怎么才回去几天,病情就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你们就算想病人好,可也不能给病人服用虎狼之药啊,这是要他的命啊!本来就身体受损,伤了元气,要慢慢的固本培元,调养才是!你们倒好,用些虎狼之药,看起来是暂时能取得奇效,可这就伤了病人的根本,倒让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如果不好好调养,只怕就要准备后事了!”
这话一听,王永珠脸色立刻一变。
旁边的王永平还没太明白:“啥是虎狼之药?我大哥回去是喝的神医开的药啊,眼看就快要好了的——”
王永珠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还好她出门的时候,将王永富的那张药方也顺手揣上了,倒没多想,而是怕马大夫这里开药会和那药方上的药有冲突。
此刻听了大夫的话,忙将药方子拿出来,递给了马大夫:“马大夫,你看看,这是那个医生开的药方子。”
马大夫接过药方子,在油灯下看了半天,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庸医杀人啊!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其心何其歹毒!”
王永珠虽然心里有数了,还是问了一句:“马大夫,这方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方子没有不妥,可不对症就是杀人了!这张药方上的药,都是激发人身体的潜力的,把人体内的极限逼出来,乍一看,是人就精神了,能吃能喝,跟常人无异。可实际对身体伤害极大,这种药一般都是给那些已经药石罔效的人,让他们最后的时候走得不那么痛苦,可病人明明还有救,怎么会让他服用这种药?”马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再傻的人,这个时候也听明白马大夫的意思了。
金斗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马大夫,难道不是因为我爹是被气到了,才吐血的吗?”
马大夫冷哼一声:“病人大急大怒当然是原因之一,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那虎狼之药,伤了病人的根本元气,所以才吐血昏迷了——”
金壶的眼睛都红了,嘶哑着声音:“二叔?是二叔!他为啥要害我爹!为啥!我要找他问个究竟去——”说着就要往外面冲。
被王永珠轻轻巧巧的一把薅回来:“这大晚上你不留在这里照顾你爹,你跑啥?这事自然有我们大人做主,你小心伺候好你爹就行了!”
说着,转向马大夫:“大夫,你看我大哥这身体——”
“算你们送来的及时,病人运气好,被气得吐血了,药力支撑不住了,所以才被发现,要是这药再多吃几天,身体亏损太过,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先吃了我的药,明儿个如果清醒了,再好好调理吧!”马大夫看多了人间悲欢,听多了为了钱或者别的放弃治疗的,这乍然听到金壶透露出的只言片语,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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