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皎皎只好道:“春饼的皮是他们做的,我炒了鸡胸肉,切了菜丝儿,算不算我做的?”
“自然算。”赵拓于是又卷了一个春饼。
这一顿,他们没用人伺候,就是享受自己弄的感觉。
吃到最后,韭菜柳已经没有了,春饼还有,但是梅花汤饼也已经见了底……
庄皎皎自己也喜欢这个梅花汤饼,她加了一些白胡椒粉,如今天气下,喝着十分舒服。
赵拓吃饱喝足,比任何一次都满意:“娘子的手艺极好。”
庄皎皎笑着叫人撤了桌子:“叫膳房好好伺候。叫后头也都吃些好的。”
“奴一早就吩咐了,都是有春饼,有梅花汤饼,也有各色蔬菜的。”指月道。
庄皎皎点头,心想她也是说晚了。还真不是做戏。
赵拓也没在意这个,吃的多,有点撑着了:“该是出去踏青的。”
“二月里踏青有什么呢,等三月吧。三月咱们去。”庄皎皎道。
如今的各色蔬菜,多数还是庄子上或者京郊菜园子里种的。
古人自有古人的智慧,没有塑料大棚,但是有火盆子啊。
可以建造屋子种啊,总之,还是供得上贵族享乐的。
但是要出去踏青,那二月二的汴京郊区,就会告诉你什么叫荒芜。
索性赵拓也就是说说而已,并不想去。
于是就瘫在外间与庄皎皎闲话起来。
说起了皇家这些个亲戚们的事。
就说起了端悫公主来:“侯府总算有了后。想来是一早瞒着,驸马一边府中有了通房,实则早就将人养在庄子上了。此番抱回来一个男孩子,却已经五个月了。官家听了都没话说。”
纵然是驸马,可如今毕竟还是男权社会,官家也不好看着马家绝后。
何况,马家也是功勋世家。
娶了那么一个公主已经是很悲剧了,再叫断后,那还像话么?
“要说,驸马也是个人物。有了子嗣,当即便将府中通房全部遣散,出了钱置办了嫁妆全嫁出去了。”赵拓笑道:“这么一来,官家更是没话说。太子与太子妃都夸了几次说驸马实在是好。”
“这个夸就有意思了。”庄皎皎也笑。
这是之前得罪太子和太子妃太深了吧?不然这两口子保持沉默就好了,还非得夸一句驸马?
“反正这事就定了,驸马总算有了后。”赵拓道。
“那也是喜事嘛。看来,这驸马也不是一直就坐以待毙的。”究竟也不是寒门子弟。
就算是娶的是公主,也不想就这么蹉跎一辈子。
“官家老了,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管不了这么多了。”赵拓道。
“郎君噤声。”庄皎皎忙道。
虽说如今君臣之间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