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诩是嫡出正统,瞧不上我和六郎也是有的。”庄皎皎笑起来。
“说起来也是巧了,咱们郎君爹不疼,娘早逝。继母也不慈。兄长们也不爱护。偏生是个王府的公子。我呢,虽然庶出的,却因家中亲眷都疼爱,过的丝毫不差。我俩成了夫妻。”庄皎皎摇头。
她这些年做庶女的日子真是不难过,要是违心说一句不好,那就该是天打雷劈。
反倒是她自己的小娘稀里糊涂,祖母也是稀里糊涂。
全家最明白最厉害的,就是大娘子孙氏。
但凡大娘子要是存了害人的心,只怕庄家上下都不够她一指头戳的。
这晋王府可不同,人人都是厉害的。
下午时候,赵拓回来,去看了宋姑娘。
小产十来日了,也该是去看看的时候。
宋姑娘是个会撒娇的,如今又是憔悴的时候,赵拓倒也难免怜惜她几分。
虽说不能留宿,但是也好生安慰过。
又赏赐了东西,一时间,倒也很是的脸了。
正屋里,庄皎皎见了赵拓笑道:“郎君去看了宋氏么?她可好些了?”
“好多了,大娘子关照。”赵拓道。
“这不是应该的么,我也没亲自去关照,叫下面人多照顾几分罢了。”庄皎皎笑着道:“天热的很,郎君喝点冷的。”
她端来了凉茶,这东西也是她进了府,才出现在清景园里。
以前,赵拓是不喝的。
不过只喝了几次,就觉得习惯了。
这天气,喝起来是比较舒服。
“七夕那一日,惠安长公主与惠颂长公主一道办了马球会,就在郊外那个皇家的马球场。大娘子会不会打马球?”赵拓问。
“呀,这我可真是不会,这得从小就学,我如今学是来不及了。”庄皎皎笑道。
“还说与大娘子一道打马球,可惜了。”赵拓摇头。
“也不可惜,我到时候就坐着看郎君大显神威。”庄皎皎道。
“我打的也是一般。”赵拓道。
庄皎皎想,她在闺中时候,虽然时时听过晋王府六郎是个神仙品貌,但是诗文也好,别的也好,倒是少听。
观察几个月,她也渐渐发现了,这位赵六郎也是个想做咸鱼的。
换句话说,就做个富贵闲人也不错的那种人。
这一点,很是合她的心意。
“重在参与么,反正不能不去,到时候就去凑热闹便是了。”庄皎皎道。
“大娘子说的很是。”赵拓放下了凉茶:“到时候,咱们便凑个热闹就是。每年的七夕,都是热闹,今年也不例外。想必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也要去的。”
“往年我也听闻七夕马球会,不是太子妃娘娘办的,就是两府的王妃娘娘办的。还有一回,是宫中的娘子们办的。长公主们办也好几次了吧?”庄皎皎道。
“嗯,这个马球会,由来已久了。”赵拓道。
“今年我也好长见识了。”
说起来,地位低微的人家,不会打马球很正常,尤其是女孩子们。
没那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