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候着,指月到了内室门口:“大娘子?”
“怎么了?”庄皎皎刚才就听见了,她被赵拓一直胳膊压住了胸口,做梦都累得慌。
“说是后头宋姑娘不大好,疼的厉害。”指月道。
“叫郎中先看着,我这就起来了。”庄皎皎还犯困,也推起了赵拓:“郎君?”
赵拓酒也醒了,正是也被吵醒了,听着就嗯了一下:“知道了。”
庄皎皎也不管他,只是先起身。
果然也是先过去,府里郎中也来了,把宋姑娘屋子里点灯点的亮堂堂的。
米娘子也在,这会子见庄皎皎来就过来说话:“怕是不中用了,见了红。”
月份还不大,都没坐稳呢,见了红那肯定是保不住了。
庄皎皎点头:“知道是为什么么?”
“怕是吃了过于寒凉的东西了。”米娘子道。
庄皎皎点头,等郎中出来。
果然一会郎中出来就摇头,不可能抱住孩子了,大人倒是没事。
“听宋姑娘说,晚上吃的也没什么问题。”郎中道:“但是这症状应该是寒凉所致,只怕也不是今日一下子就发作的。”
“她自己说了有孕,不过十余日。”庄皎皎脸色难看:“倒是这么快就出事了。”
“伺候她的女使是谁?”庄皎皎坐下问。
很快一个十大几岁的丫头出来跪下:“奴女使绣春,我们姑娘这几日确实有腹痛,只是也没看郎中。因只是隐约有些,听闻初初有孕的女子皆是如此。便是没在意。没想到……”
“饮食上的话,我们也忌口的,并不敢吃什么呀。就………就是……就是姑娘爱喝茶……”
“如今哪里能喝茶?”郎中蹙眉。
也正是这时候,赵拓来了,他衣裳倒是穿戴的整齐了,不过头发显然就是随便拢起来,看着颇有些凌乱的美感。
“郎君来了。”庄皎皎没起身:“正说着,郎君先听听。”
赵拓嗯了一下坐下来。
“因……因爱喝,奴不给她喝,可她……也偷偷问了园子里老嬷嬷们,说少喝几口也不碍事,就喝了……”女使绣春也是紧张。
“你们姑娘日常喝的茶粉拿出来。”庄皎皎道。
喝茶喝几天能喝流产?庄皎皎不信。
毕竟没说自己怀孕之前,她可能喝了一个月两个月茶了,也没见小产。
庄皎皎毕竟有前世几十年记忆,这种事,她觉得不可能这么自然。
很快,绣春拿出茶来,郎中接了闻过又尝了一点就道:“这里头有东西啊。不是纯粹茶叶。这味道苦过了。有莲子心研磨的沫子在里头,还有什么,小人一时还不知道。需要研究。”
“那就研究。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阁子里?”庄皎皎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