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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多待两天吗?”谢予问他大哥,声音又冷又沉。
“原本是计划多留几天,这几天天气不算好,怕路上下雨,耽误行程。早点走,时间充裕些。”魏承宏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母亲呢?”
“阿予,别怪你哥,你嫂子就要生了,你哥不能不陪着她。”谢母红着眼,柔柔的劝说着,“你哥大老远的过来接我,也不能让他空着回去。”
“您也是今天早上走吗?”谢予又问。
“嗯,老大说一起走,他放心。一会儿看了你爹,让老大给他磕了头,就走。”谢母有些说不下的别过脸。沈木木在一旁站着,往日里觉得慈祥温柔的女性现在看却觉得陌生极了。
谢予也不说话了,一时屋里安静得诡异,还是魏承宏打破了这境况:“好了,老三,沉着个脸做什么。舍不得母亲?那就一起走,到了京都,便是什么也不做,哥一样养着你们。”谢予没说话,魏承宏接着道:“老三,这些年都是你伺候着母亲,哥心里都知道。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没给咱母亲尽过孝。好不容易现在京都形势好了些,天家也看重,哥自然是要接母亲过去享福的,你一并去,哥自然欢迎。你若不去,哥也不勉强。”魏承宏临走还是说了一番好话,“县衙里的事,我让人去解释了,不会再有人来找你,你只管放心。”
尽管谢予的脸色冷得能结冰,谢母,哦,不,魏母还是走了,早饭都没吃,一大早就坐马车,跟在她亲儿子的高头大马后走了。
谢予最后也没有跟着他哥去京都享福,临走,魏承宏给谢予留了块信物,说是有什么事儿,只管上京都找他。人走了之后,谢予随手把威远将军的信物丢在沈木木的梳妆台上,躺到床上,半晌没动。话说得好听,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魏承宏又能为他做什么呢?等魏母一死,谁还记得谁啊。
谢予是这么想,沈木木倒没想那么多,她对魏承宏了解本就不多,短短一顿饭的相处时间,也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品行。不管魏承宏是好是坏,在她看来,将军的信物是好的,一言不发的上前将那信物小心收好了,便要出门。
“你干什么去?”床上躺着的男人似乎有特殊感应功能,闭着眼也能知道沈木木做什么。
“厨房还乱着呢,我去收拾下。”
“不急,你先给我按下头。”
沈木木显然还没忘记昨晚自己说的话,有些犹豫。
“我头有些痛,你来,给我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