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熙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宴巡,“……你还记得这个?”
“嗯。”宴巡说:“其实我当时就想知道原因,但担心你不愿意说,就一直忍着没有问。”
乔景熙没有否认,回忆了一下,说:“确实是这个原因,当时的情绪太悲伤,经常吃不下、睡不着,后来又发了几次烧,但在去医院看病期间,分化就停止了。”
其实那个时候,乔景熙已经有些中度抑郁了,是乔胥为他请了心理医生,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才渐渐缓过来,开始接受母亲的离世。
“我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整体而言,生活比较单调。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就是叶白绮,你之前来接我的时候也见过他。”
乔景熙说完之后,就看向了宴巡,“当然,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没有想和你交换什么的意思,如果你还不愿意将自己的过往告诉我,也没关系。”
宴巡心中一动,他发现这是个自己向Omega坦白的绝佳机会。
他清楚自己对乔景熙隐瞒得越久,后果可能越惨烈,如果能趁此机会说开,总比瞒到最后被人揭穿来得好。
这一次,乔景熙对自己全然没有怀疑,是因为说那些话的人是温之淮。
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那么总会一起碰到越来越多的人,说不定哪天就起疑了。
拿定主意后,宴巡思索了一番措辞,说:“其实我的父母也在我小时候就出车祸过世了。”
刚开始,他与其他人一样以为只是个单纯的意外,虽然心里悲痛,但对戚家还没什么恶感。直到有一天意外偷听到了爷爷和大伯之间的对话,才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竟是大伯做的手脚。
动手的原因则是因为大伯得知了爷爷有意越过自己,让他的弟弟来接管家业。
但更令宴巡感到绝望的是,从两人的对话中,他发现爷爷早已知晓这件事,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只剩下另一个儿子。因此就算知道了小儿子的死与大儿子脱不了干系,却没有任何作为,别说为小儿子讨回公道了,甚至为了保住另一个儿子,在警方追查到之前,还帮着偷偷抹消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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