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因心中莫名一跳。她很快又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忘掉,手腕动了动。他转身,脸上带着薄怒:“让你别走你还走,你到底会不会尊重人?”
他居然用她刚才控诉他的那些话来堵她,谢思因微张着嘴,瞪了他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恍惚间,他的手探了过来轻轻放在她肩上,低头看着她,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根本不等她答应,丁亦宇已经拉着她又重新做回沙发上,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他紧紧挨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住她两只手,将她身体扳过来面对他。
谢思因此时就像一个听话的木偶,直愣愣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让丁亦宇心里一动。一只手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脸,柔声问她:“你刚才哭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谢思因一听这话就回过神来了。看出她恢复了常态,丁亦宇忙将手从她脸上拿开,仍是抓着她两只手。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逼着你,欺负你。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的我。”
这是事实,她无言以对。
“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甚至是肮脏?当初是你家里面不允许铺张,结婚前那些约定是不是也是你提出来的?我也无条件接受了。既然彼此都是自由之身,那么一个童奇奇至于让你这么难受?”他毫无保留地用最直接的字眼质问她。
谢思因听的一肚子火,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结婚事件她是导火线,这个无可争辩,可在这件事上理亏不代表她就可以一直忍气吞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明明是你们算计在先!要不是许青美抢走了谢家一半的大客户,我们的损失也不至于这么惨重!“
“你觉得你很伟大是不是?你趁火打劫,明面上是给我们借钱解了燃眉之急,可你扪心自问你们这么做真的不是别有用心?我承认新加坡设备的事情是你们家出的钱没错,可是谁不知道你们丁家是借着谢家的厂房和人力在为你们自己服务?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恶心死我了!”
丁亦宇只是看着她,手里渐渐使劲,他不曾意识到,她因为太过激动也没觉察到。
“关于童奇奇,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不在乎你在外面怎么乱搞,对你们丁家,对你我都恶心透了!便宜都被你们占尽了,你要怎么抹黑随便你!我反正是个没用的棋子,现在这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只想离婚,不管你答不答应。”
她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隐隐有些哽咽,不甘心地别开头,却又被他强势地扳了回去。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谁跟你说的这些?”
“恼羞成怒了,敢做却不敢承认?”谢思因禁不住冷笑。
她的笑实在太刺眼,丁亦宇皱了下眉头,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跟她说的那些话,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他低了低头,不自觉又握紧她的手,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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