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他伸出一个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扭向看台,“看拍品。”
“突然发现,你很厉害。”
“嗯——”他摸摸她软软的下颌,道,“才刚发现?我以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
严幼林坐正身体,忍着身体里的潮热,看了一会儿,道,“你送过来拍的是什么?”
“一小块鸡血石,可以雕印章,不值钱,意思意思就够了。”
台上陆续拍了一些胸针、手镯之物,价格均在几万之流,不显寒酸也不会太过张扬,直到主持人拿出一副字画来,引起场内不少惊呼。
“那是什么画?很贵吗?”
“这是南派的画家杨枫女士的新派水墨画,以画风诡异而出名,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再加上其作品不多,所以价格炒得很高。这么一副,价值百万——”
严幼林倒抽一口凉气,“谁这么壕——”
高朗眼睛瞥一下邱慧如,她看过去,果见她脸上有些得色。
“为什么要捐这个?”她不认为邱慧如是这么大方的人,从小时候短短的几次交锋,她已了解到邱家人全部都是些心胸狭隘的计较之辈。
“传说,杨枫女士的画风如此,是因为她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她在梦中得道,灵体飘去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受此经历感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作品。”高朗小声介绍。
“得道?”严幼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样的鬼话居然有人信?”
高朗面带微笑,“当然是经过实证。”
“怎么实证——”她话没说完,立刻反应过来,嘴唇无声道,“秘境?”
他微不可见的点头,严幼林这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前排的邱慧如,她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了势在必得。
“大概是想要用这幅画,勾一些人出来。”
她点头,想起邱治山悔恨的话,他是因为轻狂自信认为整个京州只有他可出入秘境,所以轻率地将坐标放在她身上而导致目前的状况。那么,邱慧如想要利用画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也就讲得过去了。
“勾出来做什么?”她看着他,“像老板这样,伺机而动,渔翁得利?”
“杀人越货。”他在灯下咧嘴笑,白牙森森。
杨枫女士的画底拍价二十万,已经放得很低了,参与的人不多也不热情,零零散散将价格推到五十万,就再没有人出手了。眼看要流标,邱慧如举牌,出价八十万,原价购回,算是支持主办人的善举。主持人在台上再三感谢邱女士的豪举,抬起小锤准备定音,高朗拉起严幼林的手,将它连同号牌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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