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都果然抽出另一张牌来,邓一帆看了真是纠结难过,碰了吧,能成一副牌,但中间就会断掉;不碰吧,总感觉好可惜,她恨恨地碰牌,道,“等下不能胡牌,都是被你害的。”
“算算牌,别乱碰啊。”李行达担忧,他已经被这不断的碰牌打断了好多次摸牌的机会,道,“你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能听牌的。”
“我高兴,我乐意。”
呵呵,完全不会算牌的人,看不出来一场牌的凶险,无知无觉地在刀尖上乱跑,能活多久完全没数;能算一点点牌的人,看得到关键之处,却被处处凶险吓得束手束脚,邓一帆和李行达分别完美地代言这两类人。
向岚自然知道自己被方子都包|养了,乐呵呵地被他喂到胡牌后,看着方子都另外两人杀得片甲不留。
“有必要把我下个月的生活费赢光吗?”邓一帆恶狠狠看着他数筹码。
李行达也亮亮空了的筹码盒子,“这样还能玩?”
方子都好心地把筹码还回去,道,“这个游戏,真人的比较好玩唉,咱们有时间继续?”
晚饭完毕,方子都还想再玩一会儿,邓一帆硬拉着李行达跑了,令他十分遗憾。
“你可以和我哥哥嫂子玩。”向岚冷不丁道,“在牌桌上把他打趴下,他绝对会改变对你的印象。”
“真的?”
向岚认真点头,“我家里信奉,打麻将是一个人全部智慧的体现。”
“这个简单,我去和大哥约个牌争取给他留个好印象。”
“一定要把他打得一败涂地,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先去小舅办公室拿石头——”向岚提醒道,“已经和他讲过了,他同意把那块黑曜石的石料给我。”
向岚这一次的毕设主题没变,但是设计精简了不少,去除那些花哨的东西,只保留了最简单纯粹。黑色是最沉重的色彩,可她想要在这样的底色上,利用其表面亮度和光线的变化,刻画出一个光明的方子都来,这是她内心充满的喜悦和爱。刘南阳这一次没有对她的构想发表任何意见,只道,“从来最简单的最难表达,你这个作品要是做出来了,我可以让它上我的艺展。”
能当然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也不会太失望,她已经得到目前最想要的了。
原石放在刘南阳办公室的博古架上,呈山形,外表根据走势雕了一些简单的云纹,只有山尖尖上露出一点点黑亮的色彩来,配了一个底盘,暂时充当装饰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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