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知晓。”萧应自然地坐到床边。
她心下一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只想着他可能真是把乾坤殿当成自己的家,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亚父,朕要养病。以后怕是不能上朝了,朝中诸事还要麻烦亚父多费心。还有田太傅那里,也要派人去说一声。朕如今身子不适,不能再去上课。”
既然所有的挣扎都注定是徒劳无功,还不如从此躺平当一条咸鱼。去他的朝政大事,去他的治国之策,统统与她无关。她想好了,萧应若是不答应她就耍赖。反正她算准了,他应该巴不得她一病不起。
她准备了好些耍赖的说辞,只等对方的反应。
谁知萧应闻言,只说了一个好字。
这么容易?
燕青有些不适,今天的萧旻天似乎有了一丝人情味,难道是昨天利用了她,害她差点送了命,所以良心发现要对她好一点?
不能吧,他能有良心这玩意儿。
心里不停猜疑着,表情却是十分感动,说了好些讨好感谢的话。不管他是什么心思,总归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这一病,选秀之事只能暂停。
近年底的时候,平康的伤也好了,重新回到乾坤殿当差。他瘦了许多,似乎也长高了许多,也沉稳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是,燕青胖了。也不能说是胖了,而是身形有了起伏,隐约有了姑娘家该有的样子。胖了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一只猫。小白长大了不少,已从一只小肥猫,变成一只大肥猫。大肥猫最喜欢赖在主子的身边,他们一人一宠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窝在一个地方不动。
封笔之日,燕青终于出现在众臣面前,为怕露馅她主动让盈香给自己缠紧一些。她气色不错,一看就是养得极好。所有人都在想,等到年后选秀一事应该不会再拖。
封了笔,大家各回各家。
燕青问过萧应,得知姚宏过年也不会回京,心里很失落,却没有注意到萧应眼里的幽深与冷意。
她备了一些东西,去了一趟苏家。苏大娘一人在家,她帮着苏大娘喂了鸡鸭,又指使温成给老人家劈了不少的柴火。苏大娘很感动,一个劲地夸她。
“毕儿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他的福气。你过了年也快十六了吧,没有人给你张罗亲事吗?”
苏大娘坐在小凳上摘菜,慈祥地看着她。
她轻轻一笑,“我还小,不像苏兄和姚兄,他们过了年都二十了。”
苏大娘一听,苍老的脸变得黯然,“哎,谁说不是。姚公子没有父母,那个…萧大人应该会替他张罗。我家毕儿不知怎么想的,最不耐烦听我提这事。我这心里急啊,看上的姑娘都让别人给定下了,以后到哪里寻摸知根知底的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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