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穿喉,守卫的身体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扑倒在地,夏娲走过去淡定的拔下了带血的箭,在他身上擦了两下又收回箭筒,转过头之后,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这守卫能这样大大咧咧的带着药来山顶,说明现在这里的确没人看着,夏娲回了山顶,径直推开了石屋的门。
全知以为是守卫又回来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满:“你还有什么事?”
夏娲开口道:“是我。”
布帘伴随着金属的声音被拉开,全知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年轻女孩,感觉自己多年来的认知在今天这一天被打碎了许多次:“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还敢来?”
“你这儿又没人守卫,我就这么走上来的。”夏娲说道,“我来确定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全知脸上再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这么……”
“猖狂?冲动?”夏娲歪了歪脑袋。
“你简直疯了,”全知摇了摇头,“你明知道这里来了可能走不了,竟然还敢来?”
“再疯能有你们部落的人疯?至少我不随意要人命,”夏娲顿了顿,想起自己刚弄死一个人,又补充道,“我都是有理由的。”
全知一时语塞,转而问道:“你来做什么,白天我就说了,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们的对话了,”夏娲也不和他多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全知给她示意了一下身上的吉金锁链:“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守卫吗?因为他们知道我跑不了。”
夏娲的视线顺着他手上和脚上的锁链往下看去,发现这链子的末尾被融了,和吉金的栏杆连接在一起,这手段也是够狠毒了。
她想了想,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按照你的能力,不应该如此轻易被人困住,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那个守卫说你是在赎罪?”
“这个……”全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的伤疤,又想起刚刚和守卫的对话,一时也没了欺骗她的心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部落的上一任族长。”
若是跟其他母系部落的人说“父亲”这个词,她们都不见得能听懂,但夏娲多少能理解在父系部落中这个角色的重要性,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平静的点点头:“为什么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