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上床,床边挂着的纱帐已经发黄了,床上有一床破旧的薄被,他微微皱眉,她见他满脸嫌弃的神色,笑了笑,“这个时候将就一下了,薛大少爷。”
他什么苦没吃过,只是觉得让她受委屈了。
他扶着她上床,自己也跟着躺进去,拿被子将她裹严实了,又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抱在怀中,看见她苍白的面容,低头问道:“还冷不冷?”
严怀音抬头看着他,摇摇头。
他看见她发白的双唇,低下头,张开嘴.含.住了它。
屋外浩大的雨声似乎都已经远处,她只听见两人淡淡的呼吸声,气息交融在一起,唇上的触感清晰的传入大脑,热,湿,粘,香,说不清,只觉得让人十分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喘着粗气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彼此身上都有了热意,床边的墙上照射着一双人影,影子依傍在一处。
“吴有喜投靠了月国特.务机关长土肥君,我以为他抛妻弃子离开华亭只是想对付我领功,土肥和藤井不对付,这次他打着土肥君的名义和藤井他们合作,想来只是利用他们带走你,他竟然对你起了这样的心思!该死!”薛善说到后面,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模样。
严怀音却被他那抛妻弃子四个字给吸引住了,抬眸凝视他。
他点点头,道:“采苓怀孕了。”
严怀音闭上眼睛,深深的苦叹一声,自责道:“是我害了她。”
薛善心疼的亲了亲她的眼睛,“不是你的错。”
她睁开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有异心?”那日在严公馆他离开时嘱咐她小心吴有喜。
他淡淡道:“你要明白,只要吴有喜想娶采苓,我都会把采苓嫁给他,牺牲一个采苓,能换取更多有用的价值,她这是为国牺牲。”
严怀音嘲讽的冷笑一声,想起吴有喜对她说起薛善的话,“为国牺牲?你为国吗?你为的是你自己吧?”
薛善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朝她摇了摇头,她神色一惊,紧张的看向他,他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她悄悄下床,让她躲到床后面去,她拉住他要离去的胳膊,他朝她安抚一笑,将她藏到拔步床后面,脱掉西装外套,从怀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轻轻开了门走出去。
薛善听力很好,就像瞎子一样能听见许多细微的声音,刚才他听见了一阵很细微的脚步声,怀疑有人偷偷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