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半响,对方胸膛里却传来微微的颤动,几声闷笑从喉咙里溢出来,严怀音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哼了一声,欲要从他怀里出来,他已经按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哈哈笑了起来,她更是不爽,又有几分诧异,说实话,她倒是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笑过。
他声音里含着明显的愉悦,低低道:“赵莺莺怎配与你相提并论,我的阿音世间只此一个。”
她没说话,抿紧的嘴唇却渐渐松开了。
两人回到家,雨势稍微小了一点,房檐上仍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严怀音上床后,到底忍不住问:“我很奇怪,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薛善沉默了片刻,“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严怀音下意识道:“知道什么?”
对方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洞房那晚,我问你的话吗?”
她想了想,那晚他问她,卿对我何意?
他问这话时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
薛善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那里,只要在,我就会爱你。明白吗?”
严怀音心头一震,只听他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曾经说过,也许我们前世是认识的,也许是青梅竹马,也许是亡命鸳鸯……可是你不信。”
她只当他在开玩笑,玩笑话让她怎么信。
严怀音道:“我只经常听人说你是赵莺莺的入幕之宾。”
薛善听到她终于问出口,不由摇头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赵莺莺是我放在那里的一颗棋子,那种地方,通常能打听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消息,而且我也需要她做掩护,成为一个纨绔子弟的温柔乡。”
严怀音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她很早就觉得他跟传闻中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不太像,原来那些只是他故意做出来迷惑别人的假象,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心头却到底是松了一口气,想到白天心里的别扭和委屈顿时有些懊恼,然而她知道她的直觉没错,只是妾有意郎无情罢了。
严怀音道:“你这样利用她,她未免有些可怜。”
薛善淡淡道:“有什么可怜的,我救过她,她自愿成为我下属为我卖命为我工作。”
他不懂,一个女人被喜欢的人利用,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严怀音无话可说,再说了,这个时候仿佛说什么都有婊的嫌疑。
薛善看着外面的月光,说起白天赵莺莺跟他说的情报,“她说前几天接待一个月国的商人,那人却不像普通商人,他喝醉酒的时候,发现他身上露出一封信,她偷偷打开来看,正看到那信上写了对华计划几个字,正要看下去,那商人却醒了过来,她只得偷偷的把信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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