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王大兵喝了一口白酒,黑眉一挑,更显得凶神恶煞。
王大脚下意识就是一抖,接嘴道:“不如干一票大的!”
王大兵拿起手里的筷子就砰地一下敲了对方的头,呸了一声,骂道:“你蠢啊!咱们这样的人敢惹那些有钱有势的吗!?这小女孩要真是家境不俗,你还想绑票!?只怕卖了都怕惹来麻烦!”
王大脚的额头被敲得生疼,心中一怒,却也不敢反驳,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不然就让大哥他们悄悄卖到外地就行了,再说,大哥那么大的本事,上次不也绑架了那个鞋店唐老板家的孙子,还得了五万多的赎金,不也没事嘛。”
王大兵也没比王大脚聪明多少,听王大脚这样一说,又觉得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心头有几分心动。
隔壁柴房忽然传来砰砰的声音以及女孩子的叫唤声,两人下意识对看一眼,王大兵吃了一颗花生,道:“醒了?你去瞧瞧。”
王大脚看见蹲在家门口埋头吃饭的儿子,嘴里饭还没吃完,便不想动身,抬手擦了一下油晃晃的嘴巴,喊道:“王生,去看看那丫头。”
小男孩听见了哎的答了一声,便放下碗朝柴房走去。
窗户边忽然传来声音,把何汶昕虎了一跳,她走到窗户边,看见窗户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一只眼睛是瞎的,另一只眼睛盯着她,光线昏暗下,眼珠仿佛带着绿色,显得有些吓人,在公园里没仔细看倒不觉得有什么。
她眼珠一转,眨了眨眼,装着可怜兮兮的看着男孩道:“小弟弟,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严怀音坐在客厅等到了十一点过,女佣热了一杯牛乳给她,看见薛善进了家门,看见严怀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诧异道:“怎么还没睡?”平时他太太睡觉睡得挺准时。
“汶昕都还没有消息?我哪里睡得着。”严怀音见这人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不由白了他一眼。
薛善捏了捏眉心,眉目间明显透露着疲倦,走到严怀音身边,揽住她靠在沙发上道:“我的好太太,我今天可是忙晕了。”
“汶昕可是你亲侄女。”严怀音眉目间难掩担心。
“你放心,刚才吴有喜打电话给我了,他有把握今天一定能找到汶昕。”薛善笑道:“汶昕被家里人宠过头了,这次要是能受到一点教训,也并非是坏事。”
严怀音扭过身看向他,啧啧摇头:“不是亲生的,真狠心。”
薛善道,“没有人会是她永远的依靠。”顿了顿,“除非——”
“除非什么?”严怀音下意识接嘴。
“除非她以后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薛善双眸含笑的看着她。
严怀音好以整暇的看着他,“你这样的男人?你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她本意想故意反驳他,可是问到最后一句,却又有几分真心问话的意思,跟他结婚这么久,她觉得她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笑着道:“你不知道,自从我结婚后,他们都在背后叫我什么。”
她挑眉看着他。
“气管炎。”薛善薄唇弯起弧度,眼睛里泻出笑意,“后来我问了一个同事,才知道原来气管炎就是妻管严。”
她哼了一声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