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看着她笑着点头。
严怀音笑完道:“不过您说的那个皇帝李存勗死的有点冤呢,流血受伤了还喝奶呢,这不是自取灭忙嘛。”
“嗯?”薛善挑眉。
严怀音解释道:“人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接触到奶浆,会更加促进血液循环,也就是说死得更快。”
“谁告诉你的?”薛善奇怪。
她自然而然的脱口笑道:“我表哥啊,他是学医的。”
她口中的表哥,指的自然是庄森延,严怀音才离婚的前夫。
对方眼神幽深的看着她,她不自然的转开眸子,喉咙里嗯哼了一声,两人都静了下来。
车子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薛先生,严小姐,严公馆到了。”司机开口道。
薛善沉声道:“下去吧。”
严怀音以为他说的是她,手握上门把,转身要下车,左边的胳膊却忽然被人抓住,她诧异回头,前面的司机已经下了车砰地一下把车门关上了。
车上只剩下她们两人,周围也没有什么行人。
这样寂静昏暗的环境让人心里头不由有些异样。
他放开她的胳膊,低声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严小姐说。”
严怀音的心脏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跳快了起来,她的手搭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手上。
车里光线暗淡,她低着头,他看着她。
他声线压低了在这黑静的车内越发显得低沉磁性:“薛善今年二十五岁,从未婚配,无妻无妾,母亲早逝,跟着外公长大,严小姐如今已是自由之身,我抽个时间上门提亲,严小姐意下如何?”
严小姐意下如何?
严怀音听到最后一句,脑袋都已经有些发蒙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虽然隐约知道,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并且这么直白的就说来提亲。
她半天没出声,他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司机站在车外的不远处抽着烟,望着别处,身影落在地上。
严怀音看着那黑色的影子,听见自己声音轻轻的婉转拒绝道:“我与薛先生今日是第三次见面,相识不过两周,婚姻大事,怀音觉得,薛先生还是该慎重。”
薛善顿时微微皱眉,一双黑眸如曜石般带着利光,凝视着她道:“古时的婚姻男女之间从未见过面,更何况,薛某觉得与严小姐仿佛相识了两千多年一般,第一次见面时便已经十分仰慕,提亲之事在心里盘桓许久,并非信口开河。”
严怀音实不知说什么,便只能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道:“两千多年……都春秋战国去了吧,那个时候好像未婚女子限制很多,我估计与薛先生更不会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