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要记起个七七八八了……
彤玉虽然病中无力,但对于元元晕倒之事也格外关心,见此,谢青砚并未打算瞒她,就将天腥草以及藿禾之事拣重要的同她说了。
“表兄也看了,彤玉并无大碍,倒是小玉……”
“无妨,等她醒了,我回去让她吃些药膳。”
谢青砚并未多留,只待元元醒了就坐马车离去了。
马车里,元元如往常一样蹭到他怀里,可不同的是,今日的她,自晕倒后,沉默得紧。
“元元可要睡一会儿?”
谢青砚在心底叹了声气,紧了紧怀抱,温声打破了马车内的寂静。
元玉一反常态,只沉默着又往他怀里拱紧了。
谢青砚察觉到衣襟淡淡的温温潮湿感,心头有些淡淡的惆怅,可他并未说话,只静静地抱着她,让她任性地肆意地无声哭了个畅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里忽然传来小姑娘闷闷的哭腔,又霸道又卑微。
“阿砚,你不许离开我。”
她抱着他,双手缠得紧紧地。
“你不许忽然离开我。”
她又一次重复,声音里的霸道少了些,害怕和祈求却多了。
小傻子,他才舍不得……
谢青砚嘴角轻轻牵起,他低下头,模糊地看见她毛茸茸的黑发,双唇轻贴上去,而后笑着顺着她,
“嗯,我不离开你。”
他温柔的声音中带着能让人安稳的感觉,元玉红着眼睛抬起脑袋,眼泪在眼眶中要眨不眨,“阿砚,我要嫁给你。”
谢青砚闻言,眉梢眼角都晕染上笑意,“好。”
元玉牵起他的手,低下头,眼睛里有眼泪眨了下去,滚在马车底。
她眨眨眼睛,想起记忆力那个时常摸着她头顶的男人,眼眶里热意怎么都散不去……
“喊什么阿靖……喊父皇……”
“小丫头,父皇给你做了桃花酥……来尝一口……”
“不听话,要打板子了,这次可不唬你,上的可不会是加了棉花的板子了……”
“唉……愁啊,父皇天天愁许多事,最愁的可不就是你,把你养成这样,以后可去哪里找个像父皇这样疼你宠你的人啊?”
父皇……
她猛地缩进他怀里,小声哽咽,“你怎么找到我这么晚?”
他……都没来得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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