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瑱眼神停在末尾的暗鹰二字,眼中锋芒有如利剑一般。
眼睛仔细逡巡了一番,刘瑱唇角冷冷一勾,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走,去看那尸体!”
要是齐彦的人,那这就有意思了。
“至今未回?”
勤政殿里,齐彦眼帘轻垂,面色凝重起来。
“回主子,没有,甚至,连信都没有。”面前立着的黑衣男子心情略略沉重,声音有些低哑。
“安排了几个?”
沉默许久,齐彦沉着脸发问。
黑衣男子默了默,道,“玄黄,青冥,巳戊,还……”顿了顿,他声音更哑了,“还有荆儿。”
荆儿是暗部里年纪最小的,是个明朗的少年,不过十四岁,平日里总嘻嘻哈哈的,哥哥姐姐唤他们。
闭了闭眼,齐彦紧了紧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
而后良久,他才睁开眼睛,面色也已恢复了平静。
“尽你手中之力追杀刘瑱派去送信之人,万不可让他跟南疆达成协议,此事乃重中之重。”
“卫陵那里,派人送信,着手和南疆的战事准备。”
“其三……”
他顿了许久,才道,“去寻他们,无论生……死,不能流落在外。”
说罢,他摆了摆手,靠在背上,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
其实齐彦心里是清楚的,玄黄几个,大抵是已经死了,他手底下的暗部,自有一套传信的密法,所以无论何时,只要人在,信就都不会断。
如今……
是他自大疏忽了,他把刘瑱,这个隐忍多年的人,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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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不安地翻来翻去,因着她翻身的动作,搭在身上的银红小被也乱了。
谢青砚耳朵敏锐地听到了什么,弯了弯眉眼,摸索着又给她轻柔地盖上。
元玉纠结地看了看一旁的阿砚,安生了一会儿,就又翻腾起来。
窸窸窣,窸窸窣……
衣裳料子和锦被摩搓的声音扰得谢青砚哭笑不得,跟小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温声道,“睡不着么?”
元玉摇摇脑袋,拉紧了被子看向他“阿砚会每天都陪我吗?”
谢青砚似是想到了什么,手臂环着她低低笑了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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