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嗝——你,讨厌你嗝——”
“嗝——嗝——”
元玉这么一打起嗝来,更是快要气炸了,她想也不想地就张嘴咬他,却不想正咬到他脖颈间的敏感处,还边咬边含糊不清地数落他,“你到厌……”
颈部好似置身水火之中,她的小舌温润濡湿,牙齿却尖锐锋利,被这两种感觉覆盖的肌肤好似处在两重天,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不时地交错在谢青砚脑中,湿热又刺痛,他也好似失了理智,低头就凑上了两片如云团般柔软的唇瓣。
“唔——呜呜呜——到厌到厌唔——”
元玉本来还哭着嚷着胡乱折腾,可随着面颊的升温和换气的艰难,她也逐渐没了力气,挣扎的小手渐渐开始回搂住他,逐渐沉溺在那淡淡的墨竹香气中。
谢青砚的吻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凶猛急切,像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个人矛盾而又融洽地交叠在一个人身上。
“元元……元元……”
他好像也犯了病,像她一样含糊着也还想唤她的名字,即便没有回应,念着这两个字,他的心里也是甜的。
“你坏……呜呜……你坏……”
脸颊满是红晕的元玉因为长时间呼吸不通畅脑袋晕乎乎的,连控诉数落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谢青砚嗅着近在咫尺的清甜香气,心里头满满当当的好似要满溢出来,那儿有一个地方,软得不像样子,对,他是看不见,他是个瞎子,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怀里的那个人是发着耀眼的光,耀眼的好像他的眼睛都能看得到光亮。
他忍不住,就又低下头来,双唇慢慢轻触,自她细嫩的额头到眉间,自她带着水珠的卷翘小扇子到她软软的脸颊,一点一点,爱如珍宝一样温柔地轻轻点触。
“是砚坏,砚坏……”他以强硬的姿态出场,却败得一塌糊涂,连军旗都无力扬起,从始至终,他就注定了败下阵来的结局,一步一步,应和着她,轻哄着她,让步到没有底线。
“可你还说我胡闹……”
元玉像只得胜的将军,昂着小下巴乘胜追击,只是那尾音,却带着略略喑哑的哭腔。
“你没有。”
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她小刷子一样眼睫痒痒地划着谢青砚的唇,在他的心尖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他不假思索地顺着她的话轻轻温柔哄她,“你没有,是砚胡闹,砚胡闹……”
“你讨厌……”
“嗯,是砚讨人厌了。”
“你冷冰冰地让我睡觉!”
“是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谢青砚紧紧说罢紧紧地抱着她,低低在她耳边轻触。
“所以元元,下次不要躲开我了好吗?……你该知道的啊,砚是个瞎子……”
他唇角蠕动,心有余悸,“瞎子,眼睛看不见人啊,你要是躲开,我把你弄丢了……该怎么办?”
“元元……别躲开我好吗?”
他的语气有些祈求,甚至环着她的手臂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