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自己是谁,可应该,爹和娘还是好好的吧。
不像……阿砚。
自己的爹拿着剑要杀了自己娘,却,被自己娘亲一剑杀了。
自己的祖母恨自己的娘,就害死了自己娘亲。
明明,都是至亲之人,他们却从未……有在乎过阿砚。
苏彤玉将棋子放进去,看了看顺月,示意她走近。
“去外头看看有谢家的马车没有?”
说罢,她抬眸看向元玉,倒满她手中的茶杯,“表兄离家的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想必,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关系。”
这些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元玉眼睛红红的,咬牙握紧拳头,气得像护食的狼崽子,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要不是那个女人死了,不然!!”
苏彤玉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就怎么?又伸手挠她吗?”
不,不是的,要拿脚踹!拿针扎!拿所有的酷刑上在她身上!
她太可恶了,一个连妾都不是的外室,见不得光的贱女人,不光要跑到阿砚娘亲旁边威胁她,还撒□□害阿砚!
阿砚……
把阿砚害成那个样子……
看不到灿烂的烟火……
看不到晶莹的雪花……
看不到……她的样子……
元玉气得眼眶里的泪珠刷地滚下来,怎么能一剑杀了她呢!应该多折磨折磨她!
折磨到她再也不敢!
可是,即便她恨得想用牙咬,恨得捏紧拳头,恨得抓心脑肺,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莫如烟……死了……
死了。
她做不了什么,不能扎她,不能踹她,甚至不能找到她……
哪怕是瞪上一眼……泄愤……
她不能……
“小姐,”顺月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境况,也不知道二人沉默着是为着什么,走进屋里朝着自家小姐看了眼就开始禀告,“方才苏管家底下的平九哥说,表少爷先回谢宅了,说是有药急着拿。”
顺月才说完,元玉就刷地转头瞪着她,大声吼道,“我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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