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廉嘴角咧了咧,公主护城河都跳了,是人是鬼都没找到,这出的不就是事嘛!
景廉正打算再跟琼枝聊两句,劝劝她,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刚派出去那小侍卫的身影,景廉眼角轻瞥琼枝,压低声线,吐了三个唇音,
“别犯傻!”
黑甲侍卫走近景廉,恭敬一拱手,“禀报统领,太傅大人让带至勤政殿。”
景廉点点头。
黑甲侍卫很识相地准备从地上将琼枝拉起,结果刚弯下腰来,景统领就先他一步将地上的人扯吧起来了,黑甲侍卫一愣,就听见景统领不耐烦的声音响在耳侧。
“老子还有事同太傅议,这女人我顺带过去。”
声音未落,黑甲侍卫就见景统领越过他带着琼枝走了,怔了怔,黑甲侍卫恭声应是。
临到勤政殿前,景廉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伸手一把扯住琼枝的绳子,拧着眉毛恶狠狠地掀唇,“李琼枝,老子不管你对里头那人多大不满,别他娘的上赶着寻死!”
琼枝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径直别过头不理他,观其神态仿似又恢复了以前对他颐指气使的样子,景廉脸一黑,正想放几句狠话,迎面过来一笑眯眯的内侍,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就将他手里的绳子夺了过去。
景廉也顾不得手中的绳子了,只拿眼扫捆着的那人,眼见那人没一点看他的意思,景廉不由使劲儿踹了下旁边的树!
这他娘的老子是犯的哪门子贱!
恨恨咒骂几声,景廉到底没走,背着手在勤政殿门口来回晃悠,侍立殿外的小太监眼见此景,笑着跑来好几次,结果每回景统领朝他们挥苍蝇似的挥手,搞得小太监们一个个看着都来回转悠的景廉心里发毛。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殿内毫无动静,景廉眉毛拧得不像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殿内依旧毫无动静,景廉暴躁地踹了踹旁边的树,低低骂了声娘,早知道他就……去他奶奶的,早知道他也不敢放人啊,天知道里头那个对公主的事多紧张!早几天前就叫他盯着白公公琼枝几个了。缩了缩麻痛的脚尖,景廉拧着眉不耐地来回踱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景廉本就不白的脸黑得不像样子,脚下步子也越来越快,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点都静不下来。
忽这时,殿内啪——的清脆瓷器落地声响传来,又砰的一声闷响,间或还夹带女子低低的抽泣声,景廉脑中绷着的一根弦瞬间断了,愣着头他就想往里冲,恰这时,殿内匆匆忙忙走来内侍何公公,低声地对殿外侍立一侧的小太监说了句话,那小太监就急匆匆走了。
景廉常年练武,耳朵颇为好使,一听这话就吓得面无人色。
请张太医?
太医?
我的个老娘!不会是这姑奶奶拿刀捅了那位爷吧?
景廉急急扯住往里走的何方何公公,压低嗓子试探地问道,“何公公,这……这里头谁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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