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未必,要说斩太子那样大的事情,这死罪都能够免除了,想要重返朝堂,还是有些法子的,全看底下的人心齐不齐了!”
众说纷纭中, 胡西西眼眸一亮, 转而看向林水月道:“这么说来, 你重返朝堂是指日可待了?”
隔着帷帽, 她看不清楚林水月的神色,却见得林水月忽而招了招手, 旁边的夜辞上前后, 她轻声吩咐了几句。
夜辞面上一整:“是。”
“西西。”林水月轻声道:“似这样的说书, 京中如今很多吗?”
胡西西微愣, 思虑后道:“若说多也算不得多,不过在临西水榭兴起之后,京中很多地方找了说书人,主要还是在各大茶楼酒肆中。”
林水月微颔首, 她今日本是出门来与胡西西游玩的。
见到这番景象后,却是玩不下去了,在临西水榭中与胡西西作别,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中很安静,裴尘事忙,这几日很晚才能到府上,偶尔还会忙到深夜。
但他把砚书留到了府上,让林水月有什么吩咐,便叫砚书去做。
林水月摘下帷帽,并未将砚书叫来,而是静坐了片刻,差人去请了林朗。
“什么?”林朗收到消息时,瞪大了眼睛:“你说水月让我去将军府?她有什么事吗?”
红缨站了许久,憋出来了一句:“小姐说……她想您了。”
林朗本好端端地坐着,听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扭头,无比诧异地看着红缨。
林水月什么他?
夭折了,他竟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待他反应过来,是拿出了入宫参加宴席的架势,不光换上了身最为妥帖的华服,还重新梳了个发髻,瞧着哪哪都十分周全后,这才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等到了府中,他整了整衣襟,正准备迈入院中,给林水月一个老父亲般慈祥的拥抱,刚进门就听得林水月道:“林大人来了。”
林朗:……
得,期待期待白期待。
他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水月也不与他兜圈子,直接问道:“今日早朝之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林朗闻言一顿,拿眼看她。
瞧他闺女这架势,哪怕如今闲赋在家,也时刻关注朝廷呢!
他也没多想,仔细回忆了下,便低声道:“近来朝中最为主要的事,当属春闱。不过眼下在主考官一事上犯了难,这事你也当听说了,翰林院当中其实还有不少人可用,可不知为何,百姓也好学子也罢,都对翰林院失了信任。”
“虽说科举是朝中的事,但对民间而言也是件极大的事情,这般抗拒,让翰林院的诸位学士都深陷在了不妙境地,一早之上,便有许多学士请辞,并不想要担任此番科举的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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