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口一个皇上。”不远处的人群中,徐子乔忽然开了口。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小心翼翼地拿眼看着他。
却听徐子乔面无表情地道:“是想要拿皇上来给林水月施压吗?”
是这样没错。
但在场之人皆是心照不宣,唯独徐子乔说了出口。
齐铭晔看着徐子乔那张不带情绪的面容,心中忍不住叹气。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在场之人都听到了徐子乔那句话。
“什么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与太子有关吗?”
“嘘,快小点声吧,仔细着你的脑袋。”
“细想一下,大理寺少卿能够同庆王有什么矛盾,非得要到了谋害皇室的地步……”
就连着对于朝堂没有半点敏锐度的百姓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依旧是那副表情。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水月,眼底还带着些挑衅。
林水月确实是了得,一回来就能够把岑让给逮出来。
但是哪又如何?
他是晋朝的太子,是晋朝唯一的国储!
哪怕是今日所有的人都知晓,他是岑让背后的人,他是对庆王动手的人,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林水月又能如何?
把他抓起来吗?
向他问罪吗?
她配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水月,眼底带着皇室固有的跋扈与嚣张,那等目光,恍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在此上蹿下跳,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和深切的底气。
丝毫不在乎的模样,莫说是林水月了,连带着在场所有的官员,心里都觉得很是憋屈。
可林水月脸上的表情不变,未被这气氛劝退,也没被张弘口中的皇上吓到。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太子,忽而出声道:“来人,打一盆冷水来,将岑让泼醒!”
她竟还要查!
“大人。”今日能够将这件事情揭开,白果已经觉得十分的不容易了,若是再强硬下去,他怕林水月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今日该审理的已经出了结果,剩余的,还是改日再审吧。”
“是啊大人,总归岑让已经认罪,整个大理寺都不干净的情况之下,刑部马上就可以重新掌握所有案件。”
“大人实在没必要与太子爷对上。”
身侧的这些官员,皆是为林水月考虑,也是识时务之人。
再查下去,真的对林水月没有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