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他轻叹气。
林水月失笑,只得道:“自来就只有你一人,哪来的新人旧人。”
“夫人说谎都不眨眼睛了,既是只有我一人,怎成婚这么久了,却连一声夫君都不肯叫?”外面飞雪连天,他眼里却是带着无限温情。
似碧波荡漾,映在了她的心底。
林水月不语,他便将阵地转移,到了她的耳后。
她瑟缩了瞬,两人亲密无间多少回,她哪里最经不得撩拨,他是最清楚的。
她指尖收紧,握住了他禁锢着腰间的手,身形都隐隐有些颤抖。
可这到底是外面,她没办法像他这般脸皮厚,只得道:“夫君。”
她听得身后的人倒抽了口凉气,随即满足地低笑起来:“嗯,夫君在呢。”
林水月红了脸,这个疯子……
待得到了晚间,她才知道,白天的裴尘还不算多疯,他把力气都留到了晚上。
一连几夜,夜夜都要听她叫夫君。
她不依就可着劲折腾她。
林水月这把老腰差点没给他弄折了,一时只得感慨这男人小气起来,简直没女人什么事。
而他们原定于不日折返回京,因着大雪封路前行困难,也耽搁了几日。
这一日,林水月与裴尘二人坐在榻上。
屋内烧有地龙,很是暖和,林水月穿着身轻薄的衣裙,旁边放着个银色炭炉,里面放着几个红薯,烤红薯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她却眉头紧蹙,手里捏着个棋子,苦大仇深地看着棋盘。
裴尘难得见她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光是坐在了她面前,便能瞧上一整日。
她在其他方面都了得,偏偏一手臭棋,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同裴尘下棋更过,下一步要悔三步。
裴尘且纵着她,太过分了,便要问她讨个赏才肯同意。
两个人下了几场棋,就把前来添茶水的红缨闹得是面色通红,飞快地退了下去,再不敢进来打搅两个主子。
“夫人可想好了。”他唇边噙着笑。
这几日与他在一起,林水月的身上都沾染了他身上的冷香。
他的病症已经彻底去除,但这冷香却始终保留。
林水月问起来,他就说林水月是因这香才对他动了情,他得好好留住了,以免林水月被他人身上的香味给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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