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情况之下,竟是无人反驳。
曲琨更是低头冷笑了片刻,眼底都带着嗜血的光。
此番夜袭,燕国准备周全,派出去的全是军中精锐。
夜幕降临后,单阿木率兵,悄无声息地往株洲方向探去。
几乎所有的燕国将士,包括曲琨在内,都觉得今日这事是个意外,是林水月奸诈,以及疏忽大意之下,给到了晋朝可乘之机。
没有人以为,晋朝会有抵抗之力。
哪怕是如今军心受挫,他们也觉得攻下株洲,不过是时间问题。
裴尘的出现,也只是个变数罢了,尤其是在得到消息,清楚株洲城内只有裴尘一人,而无其他援军后,他们便又恢复了此前的悠然自得。
甚至还有人彻夜都在想着,攻占株洲之后,要如何泄气。
直到单阿木率领军队学此前的裴尘横渡,却就此失去音讯。
翌日一早,燕国的探子往株洲方向去了三次,三次皆未发现单阿木踪迹,以及未听得株洲城内有风声传出时,燕国大军终于是坐不住了。
有人急切之下,打算再派人横渡,有人不断地差人打探,有人至离株洲不远的地方盘旋。
直到曲琨一声令下,军队整装待发,欲再次进攻时,终是有消息传来。
来传话的人,面色极其难看,上前跪下便道:“……夜袭失败,单将军并两位副将被掳。”
曲琨身侧的武将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怒道:“怎么可能!?”
对啊,怎么可能,那可都是燕国精锐。
“可是从株洲传出来的消息?或许只是他们刻意为之,想要扰乱军心。”
“不错,单将军可是燕国第一名将,如何会这般轻易被掳?”
“送信的人在哪里?没有证据之前,切不可相信晋贼的话!”
那打探消息的将士满脸苍白,沉默片刻后道:“……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位副将的尸首。”
具体是以何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他没有说。
但在座之人俱不是什么孩童了,反应过来后,皆是目龇欲裂。
“怎会如此?”
有人暴躁地起身,来回踱步:“不可能!单将军这般骁勇,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俘虏了?”
“晋贼该死!殿下!末将愿率兵出征,用那株洲城内一众将士的鲜血,血洗燕军大旗!”
“殿下!末将也愿领军前往!”
“……末将以为,自那裴尘突然出现,到得单将军出事,此事已然超乎了我等掌控,是否再进攻,可否要请命皇上,认真商议后再决策?”
“周将军你糊涂了不成?株洲城内才多少人,岂能够被裴尘这点小把戏糊弄过去。”
“能抵挡夜袭,且还抓住了单将军,你觉得这还是小把戏吗?”
争论不休中,那曲琨黑沉着脸,正欲发作,却听大军后方一阵骚乱,喧哗中,有一将士飞扑上前,抖着声音道:“殿下,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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