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垂着的眼眸里,带着抹他人难以察觉的偏执。
待得策论大典结束,皇帝封赏完一众学子。
徐子乔被人群围住,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脱身后,就听白羽道:“林大人同她未婚夫婿离开了。”
他把未婚夫婿几个字咬得很重。
徐子乔声音平静地道:“我知道,你不用这般提醒我。”
白羽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他急切地将他拉到角落,怒声道:“你真知道?你方才那行为叫什么,你这不跳到了人家裴大人的跟前?”
“裴大人同你说话也算够客气了,你怎么回事,竟还一再地重申想去刑部。”
徐子乔面无表情,闻言好半晌才道:“我说的想去刑部,是仔细考量过的。”
白羽微怔,一时拿不清他是真心还是依旧念着林水月。
就听他道:“以她的才华,小小刑部,怎会是困住她的枷锁。”
他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闪烁着光芒,却也带着说不出的坚定:“刑部是一朝的防线及最后的退路,无论她想做什么,我愿以毕生之力,替她守住最后的防线。”
白羽心中震撼。
目光紧盯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
他说不好此事的好与坏,只觉得自己兄弟可怜。
“罢了,你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就好。”
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了口气。
那边,林水月被裴尘一路拉上了马车。
她明显还未反应过来,上车后还道:“我要去一趟刑部,与你是两个方向。”
回头就见到裴尘不说话,只盯着她瞧。
林水月微怔。
他难得出现这样的神色,或者说,是裴尘卸下所有伪装的模样。
真实的他,冷淡疏离,透着股超然的冷漠。
俊朗无双的面容上,捎带着寒意。
连那双潋滟生辉的星眸,都似是裹挟着冰霜。
林水月回忆方才在殿上发生的事情,随即后知后觉……
他不会在吃醋吧?
反应过来,她啼笑皆非地道:“我同徐子乔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也就静听雨轩起火的那一晚,说了几句话。”
“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了?那修炼千年得道的狐狸精?与人说几句话,就能迷得他人神魂颠倒?”
裴尘微顿,一时又觉得徐子乔可怜。
他都这般直言不讳了,这女人尚且还以为对方待她只是恩情。
“那也不成。”他双手抱胸,冷静地道:“二小姐如今能耐大了,引得成千上万的人都要往刑部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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