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恩情,没齿难忘。”
一众徽明学子起身,要敬林水月一杯薄酒。
“大人是国之栋梁,是真切为朝堂做事的人,我们都清楚。”
“也希望大人莫要因此就萌生退意,朝中若无大人这样的臣子,只怕更加污浊。”
“今日是答谢宴,也是我等学子想以这样的方式,替大人助阵。”
他们皆群情激昂,林水月却并没有动。
沉默片刻后,她方才抬眸,看向了场中所有的人。
林水月那双常年皆没有多大情绪的眸里,眼下却好似装着天上的日月,装着朝晖。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坚定:“晋朝如何,未来如何,并非看我一人。”
周围一静。
“诸位才是晋朝的未来,要肃清这片天,重新撑起晋朝的脊柱,靠我一人不行。”
“还需与诸君共勉。”
她话语简单,而落下的目光却一视同仁。
徽明众学子心情激荡,与之相比起来,女院众人则是心绪复杂。
林水月说的不光是那些男儿,也有她们这般女子。
经历此番种种,谁人不想要闯出一片天来?
她将她们纳入其中,便也是将她们看作同徽明一样的存在。
这比单独给她们优待还要令她们动容。
不光是她们,那伤势未曾痊愈,只能过来露个脸的余夏。
以及不顾家人阻拦,义无反顾来了这女院的徐骆云,他们皆心情复杂。
这晚,女院的灯光照亮的,不光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也是许多人的热忱及理想。
林水月离席后,这把火并未就此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而有关两大书院大行答谢宴之事,也在翌日一早传遍整个朝堂。
朝野上气氛更显压抑。
有关刑部之事,俨然成为了个禁忌。
众臣绝口不提,艰难度过早朝。
眼见着局势扭转,只待要不了几日林水月便能折返回朝堂时。
林水月那边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她本不打算出门,但因家中种子被她祸害得差不多了。
林水月还是差人套了马车,打算去亲自挑选些新的种子。
她自己选的,必然要比底下人买的活得久一点。
林水月信心满满地出了门,所乘坐的马车也不是昨日那辆招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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