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闻言,淡淡一笑:“是,谭大人说得很对。”
谭正平猛地睁眼,那眼中犹如淬着毒蛇的毒液般,死死地盯着她。
林水月却瞬间冷下面容道:“如果不知道罗宇就是那家钱庄幕后的东家,如果不知罗宇在构陷完孟兆平后回到家中忽然发了大财。”
“如果不知道他罗宇是孟兆平的弟子的话……谭大人所说的都能叫人信服。”
“只可惜,谭大人收买罗宇太容易,此人心狠手辣用起来又格外的顺手,在外面多年的时间,还习得极好的轻功。”
“哦。”林水月眯了眯眼睛,盯着他的面容瞧:“谭大人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徽明书院的学子又遭了难,有人往他们喝的井水里投了毒。”
“徽明所住的院子,外有皇家侍卫把守,内有医者坐镇。唯独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便是厨房之中。”
“厨娘人是死了,不想罗宇用她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厨娘确实是无父无母且丈夫早亡,可她有一个姘头,此人好巧不巧,在厨娘家躲藏时,见到过罗宇。”
“谭大人也不知道,此前燕国比试之中,在最后一轮抢占鼓楼锣鼓时,罗宇参与到了其中,并且成为了跑得最快一人。”
“不想半道上却被燕国使臣拦住,受了些伤。伤不致命,但恰好伤在右腿上,致使他行动迟缓。”
“在徽明第二次被投毒的时候,齐公子差人追出去,小厮自尽后回来,半路遇见了个腿脚不便的人。”
齐铭晔适时起身,面色沉肃地道:“此人便是罗宇。”
今日瞧见这画像后,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满场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林水月能找着这么多的证据,更没有想到,在京城,皇家侍卫的庇护之下,对方还能够对徽明下手,并且还一连两次。
谭正华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独太子还不肯承认,嗤声道:“你说的这些,罪责都是在那个罗宇身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罗宇是受谭大人指使?”
“靠将人收入天牢,屈打成招吗?”
旁边的张弘面色发紧,拽了下太子的衣袖,低声道:“谭正华许是保不住了,太子爷勿要冲动。”
太子闻言,怎可能不冲动。
他从株洲回来,立下大功唯一的要求,就是将谭正华提拔上来。
然而这太傅的位置坐了没几天,竟就要这么白白送了出去。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张弘张了张嘴就道:“罗宇虽说三年前才出现在谭府,但在孟兆平出事后,他就到谭府底下的钱庄上做事了,林水月只怕也掌握了这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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