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非常,张弘皱眉道:“光凭着这些东西,就能证明火是谭府放的?”
“林大人的这个猜测,未免过于勉强了吧?”
“确实。”林水月竟然还承认了。
可听得她抽丝剥茧,加上知晓她连带着谭寅去的钱庄都去查探了的众人,心底生寒。
已经不再随便出口质疑,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林水月便在这安静声中道:“在皇城,天子脚下。企图一夜间烧死那么多的人,还制造成为意外的模样,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是决计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的。”她看向谭大人,淡声道:“你说对吧,谭大人?”
“林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并不是你的犯人。”谭正华面色不好看,却依旧沉得住气,甚至在此时还依旧能够质疑林水月。
林水月冷笑不已:“所以在徽明学子入住静听雨轩前,放火的人需得要先在客栈踩点。”
“并且还不止一次,更为重要的,是要进入客栈的后院。”
“静听雨轩背后,是一家京城的酒楼。纵火案之后,我查过附近所有的店铺。这家酒楼内的掌柜曾经提到过,在徽明入京前几日,他曾经看到过有人包下了静听雨轩。”
“但他说对方行事很是怪异,入住客栈,不像是在外有事的样子,反而是宿在客栈内,一日都不曾出门。”
“有一日他半夜未睡着,起来做夜宵吃,瞧见那来住店的客人,命人将后院打开,随后在后院来来往往数次。”
她越说,谭正华的面色越发难看。
到得最后,已经是汗如雨下。
林水月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因为这事古怪,这家掌柜还与自家妻子商讨了几句,方才睡下。”
“但因那客人第二日就从客栈辞行,此后也未曾出现过,他便没放在了心里。”
“也是巧了。”林水月轻颔首,白果便递上来了一张画像。
“掌柜描述之下,我画了一张画像。”她将那画像展示于人前。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
“这好像是谭寅每日带着的那个幕僚。”
“错不了,这画像上的人将脸涂黑,还打了一道刀疤,除此外竟是与那幕僚长得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谭寅在比试之上对那余夏发难,好像也是被这个幕僚给劝住了。”
不必多说,底下的人已经你一眼我一语的,将此人来历全部交代清楚了。
主要还是林水月这张画像画得太好,同寻常刑部出具的画像不一样,这张画像就好像是照着人的模样画出来的,甚至还上了颜色。
上面还批注了此人的身高特征等,叫人一眼就能同真人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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